這一走,又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亦或者不知還能不能見。
心絃被扣動,有些落空。
喬苜芙當下顧不得什麼就趕出宮,她要阻止唐閔離開。
亦或者,就算阻止不了,她也要知道,他要去哪裡。
當初唐閔隱瞞的好,訊息飄忽不定,除了當初南丘國最後一見,整整八年,她都沒有找到他。
直至容尺素說,唐閔在燕國,她才知道,唐閔一直在燕國。
甚至,她在青瓷口中,得知他還找了一個跟宴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心是痛的蒼涼。斤頁坑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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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苜芙來晚了,別院裡早就沒有了唐閔的身影。
空蕩蕩的有些荒涼,好似就從未有人住過一般。
四處尋找,也再也找不到一絲唐閔曾經住過的痕跡。
他還是這樣的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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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苜芙失魂落魄回的皇宮。
江姒卻早早在宮裡候著了她。
睨著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貴氣,又不失美豔的江姒,喬苜芙秀眉高挑:“你來做什麼?”
眼裡,話裡全都是對江姒的不待見。
不過江姒似乎也不太在意。
泯了口茶,直白的說道,“容尺素是江宴。”
太過篤定的語氣,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精明如江姒,恐怕是知道了吧。
“是不是,很重要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江姒皺眉反問:“難道不重要?”
站了起身,走到喬苜芙的跟前,四目相對,江姒似是想從喬苜芙眼裡看出點兒什麼,
好一會,兀自勾唇冷笑:“喬苜芙,你其實也不想江宴活著的吧?你喜歡唐閔,唐閔的心裡卻只有江宴,其實你跟我一樣,恨不得江宴死,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對吧?”
見喬苜芙皺眉,江姒繼續道:“你不用急著解釋,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懂麼?我當初一直好奇,為什麼我們兩個明明沒有任何交集,你卻老是與我做對。明明對權力,對皇上都沒有興趣,卻硬是要跟我爭寵,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是討厭我,可,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任何理由都沒有呢?直至剛才我才知道,一直與江家不合的喬家嫡長女,竟然跟江家那兩個老不死的關係這樣好,想來,你是認識江宴的對吧?”
江姒緩緩地說著,把她早前打聽到的那些,整理了一番說了出來。
最後,直視喬苜芙的雙眼:“喬苜芙,我們聯手吧。殺了容尺素,讓她永遠消失,等江家沒了。這樣,你就可以得到唐閔。”
“而我,同樣可以穩坐我貴妃的位置,皇上也只會是我一個人的。你瞧,這樣不是很好麼?你又何必還要舔著臉惺惺作態巴結江宴那個賤人?”
話裡無一不是對江宴的厭惡,又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舔著臉巴結江宴?
心裡有些嘲諷。
喬苜芙也真不知道江姒臉皮怎麼這麼厚,憑什麼以為,所有人都要跟她如斯不要臉?
作為一個丫鬟,還是用藥才使得跟江太師同房生的私生女,江夫人心善不計前嫌把她當嫡女來養,江宴尚且把她當嫡親妹妹來對待。
江家一家,無一都沒有虧待她,可她卻怨天尤人,認為所有人都對不起她。
使用手段迷惑蕭青城,把原本屬於江宴的婚事搶走了不說,還做出諸多不要臉的事情,她良心可過得去?晚上就不怕被自己所做的這樣多虧心事給嚇醒?
如今,又還可以如此大言不愧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真是枉為人,豬狗不如的東西!
喬苜芙被江姒不要臉的行為給氣笑了。
剛準備說什麼,卻捕捉到殿門外駐足的那抹明黃。
眼珠子一轉,喬苜芙把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說完了?”喬苜芙抬眸睨著江姒,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江姒不解的望著喬苜芙。
喬苜芙冷笑了聲:“說完了的話,還請梔貴妃回去吧。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本宮沒有什麼要跟你合作的。蒼翠,送客!”喬苜芙直接下了逐客令。
一點回旋之地都不留,毫不留情的打江姒的臉。
江姒面色一變,有些難看:“喬苜芙,你會後悔的。”
挑眉了眉眼,喬苜芙道:“後悔?該後悔的是你吧,江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