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度想灌容明清喝酒,奈何容明清雖然是文官,卻也不是笨的,硬生生反轉把幾個後輩給灌醉了。
男人們喝酒,女人們照顧自家男人和娃的時候,又不禁聊起了天來,紛紛問容尺素在姜國如何,有沒有受苦之類的話,見她沒事才紛紛放下心。
膳至一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慕白。
見到慕白過來,最訝異的無非是容娉婷了。
慕白手裡拿著摺扇,一如既往是一襲白衣勝雪:“怎的都看著我?可是不歡迎?”笑問幾人。
容明清第一個反應過來說話:“來了就好,怎會不歡迎?快快過來坐。”
有容明清開口,雲恆等人紛紛附和。
慕白睨了眼容尺素,微微一笑之後,走到了容娉婷身旁,指著她身邊的空位,溫柔的問道:“這個位置,我可能坐?”
容娉婷整個人都怔住,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她紅著眼點頭,慕白才在她身旁坐下。
掌心一暖,容娉婷下意識低頭,寬大的手掌,正緊緊的包裹著她的手,抬頭,慕白正微微的對她笑。
睫羽溼濡,想說什麼,慕白卻道:“用膳。”
“嗯。”她用力點頭,開心的淚水,忍不住在眼角流下。
他最終是接受她了嗎?
容尺素把這一幕收入眼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酒過三巡,男人們都喝醉了。
由著帶來的僕人攙扶上馬車。
而女人們,則是紛紛告別。
“夫人,公子吐了,您快去看看。”剛說要走,僕從來說了句,蕭安盈皺眉,給容尺素、李天驕等人道:“我先走了。”
幾人頷首,蕭安盈忙不迭的過去,此時,李存峰正靠在馬車上小憩,看來是沒事了。
鬆口氣,她跟著上了馬車,在李存峰的身旁坐下,替他拭擦額頭的汗珠。
男人重心不穩倒在她的肩膀裡,蕭安盈皺眉,想要把李存峰扶正,突然間被人緊緊的抱緊一個懷裡。
還沒掙扎,低醇呼著酒氣的聲音傳進她耳畔裡:“其實,那時我說的話,是真的,不是醉話。安盈,讓我讓我用餘生來好好待你。”
身子僵住,唇角笑意不禁彎了彎。
半響,蕭安盈才吐出一個字:“好。”
男人吻上了她的唇,把那些未說出口的話,化作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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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尺素剛回王府,秋月猶猶豫豫的給容尺素遞上了一封信箋,容尺素不解的問秋月,秋月道:“這是?”誰送來的?
“是暮春送來的,說是唐公子已經離開燕京了,讓他把這個交給你。”
容尺素頓住,唐閔走了?
“嗯,退下吧。”
接過信箋,猶豫了許久,容尺素才有勇氣攤開,裡面的內容很簡單。
只是讓她好好注意身子。
交代了幾句,他已經離開燕京。
並沒有交代他要去那裡,更加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不回來。
容尺素的心情有些複雜,心中是失落的吧?
喬苜芙走了,如今,唐閔也走了。
酒醒,頭有些疼,雲恆見容尺素正坐在軟榻上看著一張信箋發呆,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素素?”
抬眸,才發現雲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搖了搖頭:“沒事。”
雲恆走了過來,將她橫抱抱起,“真的沒事?”
“嗯,沒事。”
那就安寢吧。
吹熄了燈,才把她抱上床榻。
纏綿過後,雲恆咬著她的耳朵,跟她說,“素素,等京中事情處理妥當,我便會跟皇上辭去將軍一職,當個閒散王爺,跟你周遊天下。”
“嗯。”
小琢她的唇:“睡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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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三百七十一年二月,春。
姜國臣服一事,經由諸位大臣商議,把姜國改成了諸侯國。
由皇,改為王。
次月,商親王雲恆,欲辭去將軍一職,未批,只給雲恆放了一年的假期,讓雲恆好好休息。
在接到聖旨後,雲恆第一個告訴容尺素,滿臉歉意。
有心卻無力。
對此,容尺素是能理解。
李將軍年紀已大,先雲恆一步辭了官職,照顧又懷上了的李夫人。
作為姜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