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佛祖怎會讓唐僧師徒四人取到西經?
容尺素定然是那上天安排來阻撓,她跟雲恆相愛的妖魔鬼怪,而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也一定是上天安排的困難。
只要度過了,定然就沒事了。
趙悅靈竭力在說服自己。
答應茗側妃的事情,容尺素沒有忘記。
趁著今天天氣不錯,梳妝好,用過早膳後,容尺素就讓晴河蘭溪備好馬車,去了關押安氏父子的衙門。
京兆尹陳致安聽說容尺素來了,早膳吃了一半,衣服帶子還沒有繫好就連忙趕了出來。
扶了扶剛戴好的烏紗帽,京兆尹連忙給容尺素跪下行禮,“下官陳致安見過商親王妃,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磕了個頭,有些忐忑容尺素這尊大佛怎麼就過來了。
容尺素因著身子羸弱,可是甚少出門。
平素裡就是宮中宴會也甚少出席,想要見上一面極不容易,就算是有事情需要差他辦,也都是讓貼身婢女晴河蘭溪、或者是近身侍衛阿七過來走一趟。
算起來,京兆尹上任以來聞容尺素的名不少,卻是頭一次見到容尺素本人。
此番親自上門,恐怕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否則,怎請的動容尺素這尊大人物。
容尺素輕啟朱唇,是她一貫淡漠的神情,“陳大人無需多禮,起來吧。”
“是……是。”京兆尹忐忑的起身,在一旁坐下,小心翼翼的問容尺素:“不知王妃此番造訪衙府,可是有什麼要事?”
晴河給容尺素倒了杯茶,容尺素抱著懷裡的小三兒,給小三兒順著毛髮,抬起眼皮子看了眼京兆尹,淡淡的聲音仿似潺潺流水般動人:“聽說安尚書與其子被關在了衙府裡,不知可有這事?”
京兆尹咯噔,怎又是這安尚書的事情?
莫不成,容尺素也想插一腳此事?
微微睜大了眼睛,京兆尹吞了吞口水,給容尺素解釋道:“是的王妃,安亮此番涉嫌貪汙糧餉、謀害朝廷命官、草革人命等多重罪名。皇上下令徹查此事,暫時把安氏父子關在了衙府裡……”
京兆尹把事情給容尺素簡單敘述,時不時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觀察容尺素的神情變化,以便揣測。
但令京兆尹失望的是,容尺素的反應一直很平靜,並平靜到沒有任何情緒,一心在小心兒身上,連看都不看京兆尹一眼,京兆尹都要懷疑容尺素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說了。
說完了容尺素還是沒有反應,京兆尹小心翼翼的喚容尺素:“王妃,事情便是如此了。”
半響,容尺素抬頭,朝額頭滲滿冷汗的京兆尹微微莞爾,“陳大人的意思可是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並不會給安尚書定罪?”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京兆尹身上,京兆尹有些心驚膽顫,點了點頭。
“是……是的,王妃。”這案子本該已經定罪了,但京兆尹跟安尚書安亮有些交情,是多年老友,介於安夫人都下跪求他等諸多原因,京兆尹答應給安夫人拖延一些時間,這才儘管是迫於申國公府的壓力,這案子始終還沒有真正的定罪。
這罪名一旦定下,那麼安府可就真的要走到盡頭,毀了。
京兆尹知曉安和青是雲恆的側妃,心裡揣測不透,容尺素究竟是要來幫安府,還是如五皇子、申國公府等人來給他施壓,早把這案子給了結。
容尺素不清楚京兆尹心裡的想法,不過京兆尹和安尚書有些交情,她倒是知曉。
“本王妃聽說,這安尚書與你有些交情,可有此事?”
不明其意,京兆尹如實點頭:“是……是的,王妃……”想了想,末了京兆尹又補了句:“王妃放心即可,這單案子,下官一定公事公辦的,絕不會徇私。”
“陳大人。”容尺素喚了京兆尹一聲。
京兆尹咯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王妃,您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前些日子,茗側妃來求本王妃,讓本王妃救救安家,您說本王妃該怎麼做?”櫻色的唇似揚非揚的看著京兆尹。
額?
京兆尹頓住:“王妃……?”
“本王妃知曉,申國公給了你不少壓力,無罪放了安尚書會讓你很難做,甚至會讓你因此得罪了申國公,憑白招惹禍事。”
“王妃,您的意思是?”京兆尹疑惑的看著容尺素,越發不解容尺素到底想要說什麼。
“先不要動安尚書一家,明白了?”平靜的臉,高深莫測的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