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一併放進了之前放物件的木盒子裡。
闔上,如同她的心一樣緊緊地闔上。
痛過一次就好!!
有些事情,不必再經歷第二次。
***
春秀去給老太君傳話的時候,恰好趙悅靈也在,正給老太君捏著肩。
聽著春秀的話,險些沒有咬碎一口銀牙。
垂著的長睫毛把她眸中的陰沉給遮斂,不若讓人看見了,可是不好。
咬著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日無差。
老太君有些詫異,“這樣說,恆兒與靖寧可是破鏡重圓了?”老太君問春秀。
春秀遲疑了一下,笑道:“這個……這個奴婢倒是不清楚,不過王爺給王妃寫了一首情詩。”
“哦?都寫了些什麼?”老太君眯起渾濁的眼瞳。
見春秀欲語還休模樣,給秀嬤嬤使了個眼色,秀嬤嬤給春秀塞了一個不輕的荷包。
將荷包收入囊中,春秀把方才雲恆寫給容尺素的詩經給唸了出來。
還特意注重標題‘吾妻雲容氏尺素’和‘素素,待我凱旋歸來’
見著趙悅靈越來越黑的臉,憋著笑意。
看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敢不敢死纏著王爺,欺負她家郡主了。
“可是真的?”老太君有些狐疑,暗想雲恆終於知道開竅了。
至從六年前那個女子死後,老太君是有多久,沒聽過雲恆對一個女人上心了。
便是這一院子的女人,這受寵的趙悅靈。
老太君也未見著雲恆再有怎樣上心過。
看來,這容尺素,倒是有幾分本事。
春秀笑答:“奴婢怎敢欺騙老太君您呢。”
老太君滿意的點頭:“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想到什麼,又問道:“靖寧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這脾氣這傷養了三個月,也該要好了吧?”微微哼唧了一聲。
容尺素離府三月,外面非議頗多,便錯在商親王府,但老太君不免也有些微詞。
“老太君放心,待天驕小姐完婚,王妃便會回來。時辰不早了,若老太君沒別的事情吩咐,奴婢就先回去給王妃覆命了。”
老太君又叮囑了春秀一些事情,才讓春秀回去。
春秀剛走,老太君垂著眼簾,緩緩說道:“你也別不高興,靖寧怎說也是恆兒的正妻,恆兒待她好,給她報平安,也是應該的。”
雖趙悅靈一直未語,保持著與平時無樣的神態,奈何老太君是個人精,又怎看不出來,趙悅靈那些彎彎腸子。
趙悅靈尷尬的笑了笑,一副受教羞愧的模樣:“老太君說的是。”
老太君嗤笑了句,沒說話。
“好好伺候恆兒,這府中會有你的一席之地,倘若你生了什麼不該生的心思,後果,你該明白的。”
趙悅靈暗自咬牙。
“靈兒怎會,能夠呆在王爺的身邊,已經是靈兒天大的福分了。”
“究竟是不會,還是不敢。”
“老太君……”趙悅靈委屈,作勢要跪,老太君攔住了趙悅靈,“你也別委屈了,我瞧你今日狀態也不好,就先回去吧。”
“是。”趙悅靈答道退下。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紫香爐裡輕煙嫋嫋而出,煙霧繚繞著紫香爐,香氣在屋內瀰漫蜿蜒。
“老太君,方才趙侍妾的臉色很不好,您就不怕她……”一時想不開麼?
後半句秀嬤嬤沒有說出來,但老太君卻是能懂秀嬤嬤的意思。
“她能想不開什麼?她可不是個不惜命的人。”老太君冷笑。
商親王府歷經三代,老太君穩坐中院,位置一直從王妃到老太君屹立不動。
這後院裡的女人,卻是換了一批又一批,見多了,還用猜麼?
是人是鬼,老太君怎會看不出來?
這趙悅靈,能搭上那個人,豈真有表面上那般柔弱簡單?
秀嬤嬤頓了頓,還欲要說什麼,老太君揮了揮手:“你也退下吧,我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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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到了李天驕成婚的前夕。
李天驕害怕,特意讓容尺素來陪她。
開導了李天驕好些話,李天驕心情才放鬆。
夜色已晚,雖有晴河蘭溪,還有阿七保護容尺素,但李天驕還是不放心容尺素,故而讓自己的堂哥,李存峰送容尺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