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計較此事,白白捱了一耳刮子,這口氣趙悅靈怎吞得下去?
一時間陷入了兩難,而容尺素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似笑非笑的目光,讓人無處可逃,趙悅靈袖子下的手緊緊地揣著,緊握成拳,繡帕都快被他絞爛。
眸中閃過一抹不甘,趙悅靈咬著粉唇,楚楚可憐的給雲恆道:“王爺,算了吧,容二小姐年紀尚小,難免口無遮攔。說這些也是無心的,就不要跟容二小姐計較了。”
一番話似褒似貶。
雲恆冷著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容尺素,容尺素一直都很平靜,不為所動,似是沒有注意到雲恆的神情一般。
雲恆沒說話,容尺素也不需等雲恆說話。
“既然沒事了,本王妃就先走一步。王爺、趙侍妾喜歡什麼隨便選就是了,不用跟本王妃客氣。”投足間一行一動都是這麼大氣,容尺素微微一笑,便讓晴河蘭溪拉著一臉不甘願的容娉婷離開金玉堂。
出金玉堂,還是在大街上,容娉婷就把容尺素的手給甩開,跺著腳不滿的道:“容尺素,我可是在給你出氣,你拉我出來幹嘛?你竟然還給那狐媚子道歉?你還真是嫁了人就傻了嗎?以往你欺壓我的那些本事呢?怎不拿出來對付趙悅靈那賤人,難不成就我好欺負?你怕了她啊?”
一聲聲的質問,直讓容尺素皺眉。
可容娉婷並未覺得有那裡不妥。
“閉嘴。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可曾還有一點大家風範,女子該有的模樣?你這樣,與一個粗鄙婦人,有什麼區別?”
意識到了什麼,容娉婷看著大街上不少向她們投來目光的百姓,不忿的閉上嘴。
“你少拿那些話來搪塞我,我看你就只會欺負我。你這麼容忍她,活該你被那趙悅靈騎在你頭上拉屎拉尿。”
容尺素真不想浪費口舌給容娉婷解釋這事。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分寸,你管好你自己尚可。你不給我添亂子就好,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容娉婷驀地睜大眼睛,鼓著腮幫子問容尺素:“你什麼意思?”
“不是想看首飾嗎?走。”說完,容尺素沒再給容娉婷解釋,轉身就走。
“喂,你還沒說你剛剛的話什麼意思呢。”睜大著眼睛,容娉婷不相信容尺素竟然這樣就走了。
在背後喊著,連忙跟了上去。
金玉堂裡的雲恆趙悅靈經了容娉婷這一鬧,完全沒有了心思。
容尺素走後,雲恆佇立在原地,眉頭深蹙,竟是沒有像是以往那般安撫趙悅靈。
趙悅靈咬著唇內側的軟肉,纖長捲翹睫羽下的眼瞳陰沉的嚇人,不過睫羽遮著也沒人看得見。
容尺素,容娉婷,我不會放過你的。
臉色微微緩了緩,趙悅靈挽著雲恆的手臂:“王爺……”輕喚了雲恆一聲。
雲恆緩過神。
張掌櫃適時走過來道:“王爺,趙主子,這首飾您看……?”經這一鬧,生意可不能黃啊。
對此,張掌櫃還是很敬業的。
雲恆掃了眼一旁擺滿滿目琳琅的首飾,面色還是很不好。
腦中裡迴盪著的是容尺素清冷的面容,和她那灑脫完全不在意的態度。
指了指那上好的首飾:“全部包好,送到王府的紫雲軒,賬就記在王妃的名下。”
額?
此舉,趙悅靈,張掌櫃無疑都有些訝異。
這王爺當真不跟容尺素客氣啊?
這一堆首飾可不便宜,每一件就算是小小的耳墜都要上百兩銀子,這全部,怎說也幾近上萬兩銀子了。
雲恆冷哼。
“本王讓你包好就包好,難道你還小看了相府,相府給不起銀子嗎?”完完全全的套用了容娉婷剛才的話。
既然容尺素非要如此,他何須跟那沒心沒肺的女人客氣。
說完,雲恆不再看張掌櫃,摟著趙悅靈的細腰,“回府。”
對於首飾沒有一個女人會嫌少,趙悅靈同樣不會
不過她高興的,可不是這個,而是雲恆對容尺素的厭惡有更深了一些。
連著,對丞相府也沒什麼好感。
看來,這一巴掌她捱得也不算太虧。
縱然如此,對容尺素的恨意,趙悅靈也不曾減少半分,總有一日,她定然要教容尺素,容娉婷生不如死的。
容尺素帶了容娉婷去了城東一家不起眼,裝潢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