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踹把他們制服。馬匪見勢不妙,大喊:“中了埋伏……,當家的……,有埋伏……”
貢布聽到裡面的喊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四周已經響起了槍聲,土牆後的各個角落都衝出了喇嘛,他們手裡端著槍,把眾馬匪包圍了。
佔堆衝過來狂吼:“別動,把槍放下,誰敢動,打死他。”
眾馬匪迅速散開,進行抵抗,雙方發生火拼。貢布帶領三名馬匪且打且退,躲到一段土牆後面,他罵道:“該死的德勒老爺,還是騙了我。打,往死裡打。”他們朝一個缺口突圍,貢布打倒了兩名喇嘛,衝了過去。
佔堆帶人追上來,再次與貢布等人交火。貢布掏出一顆手雷塞到身邊的土牆下面,然後轉身滾到一旁。手雷爆炸,土牆轟然而倒,頓時整個破廟內外塵土飛揚,煙塵飛騰,什麼也看不見了。
三名馬匪從廢墟的煙塵中狂奔出來,後面緊跟著的是雲丹喇嘛和佔堆,馬匪沒跑多遠,就紛紛被喇嘛們制服,押送回來。
煙塵漸漸沉落,在場的所有人都渾身是土,只露出潔白的牙齒和明亮的眼睛。扎西、雲丹喇嘛率眾人已經把馬匪團團圍住,馬匪只好舉槍投降。這時,佔堆押著逃跑的馬匪也回來了,剛珠衝上去把馬匪的槍拽下來,扔到一邊。
扎西和德吉來到眾馬匪身邊,不斷地揪起他們的腦袋察看,卻不見貢布的影子。扎西著急地問:“貢布呢?逃啦?……真的讓他逃啦?”
佔堆和剛珠再次過來察看,確實沒有貢布。
“這裡有十三個馬匪,逃了三個。”扎西氣憤地說。
“姐夫,我們去追。”
“也不知道他們往哪邊逃了,恐怕白浪費工夫。”扎西朝四下望了望,他突然揪過一名馬匪,問道:“說,誰指使你們的?”
“老爺,我們都是小嘍囉,不知道啊,真不知道。”馬匪說。
“不知道就打!看他嘴巴子還敢硬!”德吉狠狠地說。
馬匪嚇得跪地告饒:“太太,我真不知道,只聽當家的叨嘮過,是拉薩什麼人給過錢,別的,小的真不知道。”
剛珠又拎過一名馬匪,把他摔在德吉面前,罵道:“你這傷天害理的東西!不想死,就趕緊交代!”
馬匪從地上爬起來,一顆塔香從他懷裡掉了出來。雲丹喇嘛撿起來,湊到鼻子下聞了聞說:“這是定境靈香,他們身上帶這種香做什麼?”
“害人!雲丹師傅,在八廓外街的火災現場,我發現了靈香的香灰,我就想到了,一定是馬匪用靈香先把那戶康巴人家的夥計迷倒,然後才放的火。目標就是央宗和她的阿爸,不圖財,只害命,和今天如出一轍。”扎西憤憤地說道。
“八廓外街的火災也是他們乾的?”
“對,受人指使!”
“怎麼就讓貢布跑了呢,白折騰了一趟。”佔堆遺憾地說。
“有這十幾塊拙料,也足夠了,押回拉薩交給噶廈,我就不信審不出內容。”
“好。雲丹師傅,我們一起把他們押回去。走!”
眾喇嘛把馬匪們夾在中央,一行人押著他們離開古寺廢墟。突然,塵土堆竟然動了起來,貢布從裡面探出頭來,他甩了甩腦袋,望著遠去的人群,鬆了一口氣。
娜珍認定扎西和德吉此行必死無疑。她在府上頤指氣使,毫無顧忌起來,她在德吉臥室,讓兩名女僕把德吉的盛裝穿在自己的身上。她對著鏡子端詳了一會兒,問道:“這盛裝上了我的身,漂亮嗎?”
巴桑弓著腰在門口候著,他抬頭看了看,說道:“這衣服……是大太太的。”
“她的怎麼啦?我就不能穿嗎?”
巴桑恐懼,低下頭不言語。兩名女僕也膽戰心驚地退到了一邊。
娜珍一臉不屑在地上來回走動,身上的配飾叮噹亂響,她憤憤不平地說:“女人得靠穿戴抬身價,穿上這一身兒就是不一樣。巴桑,你是店上的掌櫃,識貨色懂行情,你告訴我,這套盛裝值多少錢?”
“按現在的市價,能換三千五百頭犛牛。”
“這套是大太太的,我不稀罕。你從賬上支錢,給我也置辦一套,要拉薩城裡最奢侈的,市值要換五千頭犛牛才行。”
巴桑嚇著了,他吞吞吐吐地說:“二太太,這……”
“不行嗎?”娜珍瞪著眼睛問道。
“老爺和太太走的時候交代,除了照例每月給你的體己,你不能從賬上多支一兩藏銀。”
娜珍火了,啪地一拍桌子,她吼道:“別跟我提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