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薩老爺,你要抽鞭子,就抽我吧,他是陪我來的。”
康薩驚詫,他問道:“怎麼又鑽出來一個?”他打量央宗,問管家:“還穿著小姐的衣服,家裡怎麼來了這麼多不乾不淨的人?”
“爸啦,她是達娃央宗。”
“達娃央宗是誰?”
“就是白瑪喜歡的姑娘。”
康薩頓時火冒三丈,他大聲地質問:“啊?……她是人是鬼,你從哪兒弄來的?”
“她死裡逃生,我收留了她。”梅朵衝管家說:“放了,放了。”
管家讓家奴收手,塔巴已經捱了六七鞭子,疼得爬不起來,央宗撲了過去。
康薩感到奇怪,問梅朵:“閨女,白瑪就是因為這個姑娘……”
“爸啦,你別問那麼多了,我已經想好了,你讓管家去德勒府悔婚。”
“悔婚?德勒家的聘禮都過府了,這可不是玩笑……你不是喜歡那小子嗎?”
“我沒說過不喜歡啊,但我還是要悔婚。”
“越說我越糊塗了,外頭我剛捋順了,家裡又攪亂了。”
“我想成全他們倆。”
康薩簡直哭笑不得,他語重心長地說:“我們家出了慈祥度母。閨女,糌粑酥油可以送人,奴僕莊園也可以送人,這世界上就兩樣東西不能送人,一是男人心上的女人,二是女人心上的男人。”
“我已經決定了,這事兒,不能聽你的。”梅朵說完,轉身去找央宗了。
康薩望著女兒和央宗,兩人親如姐妹,他臉上掠過一絲狡黠。
女僕正在德吉臥室裡收拾主人的衣物、首飾等用品,她們打包袱,裝箱子……
德吉站在床邊,整理扎西的書籍,她拿過那塊雙面佛的石片,心裡不免難過。扎西從外面進來,他見狀說道:“拾掇東西急什麼,不是過幾天才走嗎。”
“你看看還有什麼要帶走的,拾掇拾掇。”德吉情緒低落地說。
扎西見她難過,便嚷嚷著說:“我們不走了,不走了,去哪兒啊?我們是德勒府的主子,我們哪兒都不去!”
“嚷嚷什麼,房契都給人家了,我們算什麼主子。”
“房契不就是張紙嗎,再寫一張不就得了。”
“你中邪啦,淨說渾話。”
“房契給了帕甲,是為了救多吉林活佛,現在活佛已經回山上了,這房子不是還在我們手裡嗎,為什麼要騰給他呢?他可以巧取豪奪耍無賴,我們為什麼要當正人君子?”扎西強詞奪理地說。
“你就別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