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覺趕緊衝她打手勢,不讓她再說下去,瓊達根本不理他,繼續說:“阿覺的牌藝可真好,我以後不姓仁欽了,姓了那麼多年仁欽也沒落下什麼好,以後我就跟著阿覺姓德勒啦。”
扎西聽明白了,他怒視著阿覺。阿覺趕緊解釋說:“爸啦,是這麼回事兒,姨夫那天打麻將把小姨娘輸給了一個老頭,我出手又把她贏了回來,她就跟我來到府上。”
扎西大怒,把手裡的馬鞭摔在地上,轉身衝出了院門,剛珠一路小跑跟在後面。
阿覺叫道:“爸啦,您幹什麼去……”
瓊達卻一臉得意地說:“你甭叫了,他肯定去仁欽府了,讓他去吧。”
扎西和剛珠怒氣衝衝地闖進了仁欽府的院子,守門的僕人攔住他們說:“德勒老爺,您慢著,我去給您通稟一聲。”
扎西怒吼著:“滾開!通稟什麼通稟!叫你們家老爺出來!”
格勒從屋子裡出來,他一見扎西熱情地問:“喲,姐夫,從熱振寺回來啦?”
扎西滿臉怒容衝他吼道:“土登格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有什麼事兒,衝我來!阿覺還是個孩子,你怎麼什麼損招都使啊?”
格勒衝他擺了擺手,一臉無辜地說:“你是說瓊達吧?她去了你們家,我還正在這兒鬱悶呢。這位吉塘活佛真是有本事,修行上天了,他們見面沒幾回就勾搭上了,你說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
“你別胡扯,這一定是你設的套!”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她既然去了,那就送給阿覺做媳婦吧,興許也能給你做個幫手,總比娶個不知根底的小丫頭強啊。”
“阿覺是個活佛,馬上就要受比丘戒了,他犯了戒,就得被僧界除名。”
“姐夫,你那寶貝兒子不是成佛的料,你沒看出來?你就讓他還俗算了。我也想好了,我稟報噶廈跟瓊達離婚,把她讓給阿覺,做德勒府的兒媳婦。”
扎西大怒,責問道:“你怎麼能這樣,你對得起死去的德吉嗎?”
格勒也火了,狡辯說:“我把自己的女人都讓給你兒子了,我怎麼對不起德吉!”
扎西氣得頭一暈,險些暈倒,他捂住了胸口,怒目圓瞪地喝道:“土登格勒,你不達目的不罷休啊!我告訴你,你這條路走不通,死路!”他又氣又累,已經沒了力氣,剛珠趕緊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把他揹走了。
扎西急火攻心病倒了,他感到天旋地轉,無力地倚在卡墊上。阿覺端著湯盅過來,輕聲地說:“爸啦,我出方子調製的冬蟲夏草,宣肺祛火,您喝了,消消氣。”
扎西一把將湯盅打翻,吼道:“給我拿走!”
阿覺嚇得不敢言聲,站在邊上。
“你明明知道土登格勒在利用你,你竟主動上他的圈套,你真讓我失望!”扎西氣憤地說。♀“我沒有啊,我……跟姨夫沒什麼關係啊。”
“還說沒關係?你趕緊讓瓊達走,現在就去!把她給我轟走!”扎西操起藏桌上的牛尾拂塵扔給阿覺。阿覺拿著拂塵退到一邊,站著不走。
白瑪從外面匆匆進來,他說道:“爸啦,知道您回來了,我來給您請安。”
“你怎麼回事兒?這些天去哪兒啦?”扎西怒氣未消地問。
“我搬到郊區莊園去住了。”
“我們家的莊園不是借給解放軍了嗎?”
“我去跟他們學學漢語。”
“胡扯!你弟弟年輕,我走了讓你在家照顧他,就是讓你看著他,你倒好,躲到莊園去了。”
“二弟,是有點兒胡鬧……爸啦,他是活佛,我哪兒管得了他啊。”白瑪有口難言。
“託詞,你這是給自己找藉口。”
瓊達從樓上下來,她看到白瑪,親切地說:“白瑪回來了。”
白瑪裝沒聽到,對扎西說:“爸啦,我來取些衣服,我先上樓了。”他說完,轉身上樓去了。
扎西感覺白瑪不對勁兒,他看了看瓊達,又看了看阿覺。
瓊達走上前來,問道:“老爺身子好些嗎?”她見扎西不理自己,看了看地上的湯盅對女僕說:“把地上的蟲草收了。”
女僕弓腰站著不動,瓊達有些尷尬,她憤憤地上樓去了。
扎西審視著阿覺,他問道:“我走了幾天,你和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不住家裡?”
“他沒臉住在家裡,我估計過幾天他還會跟您商量,分出去立戶呢。”阿覺理直氣壯地說。
扎西聽罷,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