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西南方,那裡,就是富饒和罪惡並存的格萊美王國了。但是內心裡,他卻清楚地知道,如果沒有這位烏曼勒斯將軍在那裡製造的罪惡,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到那裡去尋找機會。
克里斯蒂安激動地叫道:“他當然不會願意公主回到格萊美,他就是從公主手中奪取的王位,他恨不得將公主剷草除根!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手段的將公主殺死的,買通海盜只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辦法罷了。我敢肯定,如果他知道公主還沒死的話,他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想到六十種可以殺死她的辦法。”
雨飛凡輕輕的說道:“六十種?”
克里斯蒂安冷冷的說道:“如果你知道烏曼勒斯年輕的時候曾經是王室衛隊的上尉軍官,專門負責執行對罪犯的審訊和刑罰,你就一點都不會感覺到奇怪。他最喜歡的事情只有兩個,一個是無限的權力,另外一個就是無限的痛苦。權力是他的,痛苦卻是別人的。”
楊夙楓迎著海風,讓海風吹拂著自己的頭髮,那是前所未有的一種舒服透涼的感覺,他淡淡的說道:“那麼你們國家的人民呢?他們願意不願意公主回到你們的國家?”
克里斯蒂安欲言又止,弗蘭西斯科則保持一貫的平靜。
楊夙楓回過頭來狐疑的看了看他。
弗蘭西斯科思索著說道:“我想,還是有一部分國民願意看到公主回去的。”
楊夙楓將狐疑的目光轉向弗洛林老船長,希望他可以說得更明白一些。
老船長沉默良久,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是的,只有一部分的國民……”
原來,格萊美由於所處的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工商業及海上貿易都非常發達,因此催生了資本主義經濟的龐大群體,各種銀行、證券交易所等都應運而生,資產階級開始登上政權的舞臺。但是,格萊美王國的原國王,也就是伊莎貝爾公主的父親,卻對資本主義經濟的發展非常的牴觸,他甚至多次下令取消證券交易所,並將證券交易所稱作“惡魔、騙子、賭徒的天堂”,他的多項政策都引起了商人和工廠主的極大牴觸,終於,烏曼勒斯將軍的適時出現取得了新興的資產階級的支援。
烏曼勒斯原來只是格萊美皇室的皇家衛隊的一名名不經傳的軍官,雖然一向都是以劊子手的名稱自居,但是確實是無名之輩。不過,他敏銳的覺察到了格萊美未來的政局走勢,覺察到了新興的資產階級的慾望,因此,他和其中的某些大資本家取得聯絡,在天元1721年的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悍然發動了宮廷政變,屠戮了王室,攝取了權力,他自己也從一個小小的軍官一躍成為格萊美王國的掌權人。他的深沉和忍耐,狡猾和殘忍都在這場政變中表露無遺。經過政變行動,原來的格萊美皇室被消滅,以商人和資本家為主要組成部分的新興資產階級登上了格萊美的政治舞臺。
然而,烏曼勒斯上臺之後,在開始的一兩年內還是比較遵守規矩的,但是當他站穩了腳跟羽翼豐滿之後,對於權力的貪婪和慾望的釋放使得他開始自然而然的開始向著獨裁者的角色變換。他雖然沒有國王的頭銜,但實際上和國王毫無二致,甚至在粗暴和殘忍方面比之前的皇室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所徵收的稅金都被用於個人揮霍,又或者用來孝敬臨近的塔林王國的獨裁者艾德斯特羅姆將軍,他就是在艾德斯特羅姆的軍事力量幫助下得以成功發動政變的。
這樣的結果導致了大部份格萊美國民的彷徨,他們不知道究竟是應該選擇以前的皇室還是繼續選擇現在的獨裁者,似乎兩種都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於是,在格萊美政局的平靜地表面下,湧動著各種各樣的暗流。在各種湧動的暗流中,伊莎貝爾公主的秘密迴歸也成為了其中的一股。部分繼續忠於格萊美皇室的支持者希望她上臺重新執政,以終結烏曼勒斯將軍的獨裁統治。在她的支持者中,默靈頓公爵就是其中之一,而伊莎貝爾這次迴歸,正是默靈頓公爵一手策劃的。
“默靈頓?”楊夙楓驚訝的說道。一想到這個默靈頓公爵,他就有點牙癢癢的,恨不得將其痛打一頓,正是他在鉻鉬合金鋼的問題上勒索了藍羽軍三十萬的金幣,令楊夙楓現在還心疼得要命。
根據弗蘭西斯科的說法,默靈頓公爵是格萊美王國唯一一個敢和烏曼勒斯抗衡的人,由於他的家族的龐大勢力,他在格萊美王國所編織的根深蒂固的關係,連烏曼勒斯將軍都奈何他不得。他常年都駐守在尼斯港,而烏曼勒斯則遠在最南端的斯多克,兩人一北一南,經常互相唱對臺戲,格萊美的政局也因此變得撲朔迷離。默靈頓公爵的身邊聚集了許許多多對烏曼勒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