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我必須要先見一見他們,不然恐不服眾。
母后交給我的軍隊就駐紮在京城外,很隱秘的地方。要想見他們並不難,難的是舅舅安插在皇宮裡的眼線。
去的那天,燕瀟然換上了男裝,準備和我一起去。他穿著一襲寶藍色的長衫,束髮上插著一支碧玉色的玉簪,油頭粉面的,就像是一個奶油小生,卻也非常的耐看。
對外,我宣稱這幾天不舒服,不想上朝了,也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我。
我和燕瀟然一人一匹馬,悄悄的出了皇宮。
其實也不能說是悄悄,我知道皇宮裡大多數是有舅舅眼線的,所以我出去,舅舅一定是知道的。我和燕瀟然出了皇宮後,並沒直接出城,而是轉向了市集。沒走一會兒,我果然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
市集上相對來說人比較多,我們牽著馬在市集上走,想將後面的人給甩了。燕瀟然揚眉:“恕兒,我們要不要打賭,我能立即甩掉那些尾巴。”
“我不信。”燕瀟然十分自信,我還真的就不信了。從出皇宮到現在,我也嘗試將身後的尾巴甩掉,結果不僅沒甩掉,還越跟越緊。
燕瀟然眉梢微微一揚,唇瓣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我們要不要打賭?”
“賭什麼?”
他湊到我耳邊,用著很小的聲音說道:“我想嘗試更多的姿勢。”
我:“……”我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腦子裡自然而然的就浮現了我們彼此交歡的畫面。
“要是我贏了,你讓我嘗試,要是你贏了,我讓你嘗試。”
我惱羞成怒,伸手掐住他腰上的肉,誰知道緊繃繃的根本就抓不了。“這有區別嘛,最後都是你嚐到了甜頭。”
“你敢說,你沒有感覺?”燕瀟然哼了哼聲。
我語塞。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燕瀟然說著,拿出一把銅板,往身後的天上一扔,高呼一聲:“天上下錢咯,快去搶啊。”
話音一落,這附近的所有人全部蜂擁過來,我和燕瀟然逮到機會,騎上馬就跑。
等出了城,發現身後沒尾巴了,我錯愕良久:“你早就算計好了。”
燕瀟然得意:“當然,恕兒,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我耍賴:“那不算,我又沒答應。”
燕瀟然冷哼一聲,無視我的耍賴。
“你身上哪來這麼多銅板?”
“出門的時候抓的,我想總是會派上用場的。”燕瀟然扯了扯嘴角。
我覺得不對:“你在哪抓的?”
“哦,就是我們床下的一個小罐子裡啊。”
“混蛋!”我氣死了:“那是我攢了很久的銅板。”
“你沒事攢銅板做什麼?”燕瀟然奇怪。
我語塞,最後悻悻的騎著馬向前走,不想理他。這個銅板是我小時候攢的,那時候我記不住詩句,怎麼也背不上,都快急死了。母后就和我說,只要我背上一句,就獎勵我一個銅板,等我將小罐子裝滿了,我就可以和父皇一起對詩了。後來,我將小罐子裝滿了,我的書房卻被我燒了,那一罐子銅板我一直收著,為了提醒自己愚蠢的過去。
“真的生氣了?”燕瀟然追過來,騎在馬上拽住我的袖子,討饒道:“我錯了。”
我甩開他的手。
突然,我只感到身後的馬背一沉,燕瀟然已經跳到了我的馬上。我驚呼,連忙停下馬:“你瘋了!”這樣太危險了。
他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誰讓你不理我,我剛剛在開玩笑,沒動你的東西,銅板是我找啞奴要的,不信等回去後你去看,保證一個子也沒少。”
我撇唇,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我沒有生氣。”
“那你嘴嘟著,都要掛油瓶了。”他伸手捏著我的臉頰,猛地湊過來,給了我一個綿長而又溫柔的吻。
“就不能讓我鬱悶一下嗎?”
“好吧,你慢慢鬱悶。”他拿過我手裡的韁繩,夾緊馬腹,繼續前進。
“你的馬不要啦。”
“籲……”燕瀟然吹了一個口哨,他的馬立即就跟了上來。
燕瀟然駕馬的速度不緊不慢的,我也不著急,裹緊了身上的披風,直接依靠在他的懷裡,我頓時感覺這樣比坐在馬車上還舒服。按照地圖上的線路,我們繞著林子轉了好大一個圈,這才找到了一處很隱秘的入口。
“坡度太窄,馬騎不上去,看來我們要徒步上去了。”燕瀟然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