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變過。”

我：“……”我們在吵架的時候，他突然表白是怎麼回事？

燕瀟然捧著我的臉，又一次很鄭重的說道：“我愛你，從始至終。”月光下，他漆黑的眸子顯得那麼的透徹，和坦誠。我在他的眸中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有點傻。

“什麼……什麼意思？”我有些結巴的問道。

燕瀟然親親我的鼻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顧恕……我承認我確實不該這般算計你，所以你氣我怨我，都好。當初我就是害怕你知道真相後，會胡思亂想，甚至會覺得我只是在利用你。所以我才會和你說，讓你相信我。你不能因為我的算計，就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很貪心，魚和熊掌我都想要……這輩子，我恐怕都放不開你了。”

我咬唇，總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他所謂的相信，不是讓我相信他沒有利用我，而是讓我相信他愛我。我覺得很好笑，卻又笑不出來，心裡更多的是苦澀。他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了，包括我知道他在利用我之後的反應，也算計在內了。我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是他算計不到的？

“燕瀟然，你唯一的失策，就是愛上我，是麼？”

燕瀟然微微一笑，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我早就知道我會愛上你。”他抬起拇指，輕輕的拭去我眼中的淚：“我早就知道我會愛上一個笨女人，於是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去愛？這個女人，明明很在乎自己的父親，卻要裝出一副沒心沒肺，很不在乎的樣子。明明心裡很不高興，卻還是整天笑嘻嘻的。她不知道，她在逞強微笑的時候，連眼珠子都在顫抖，有多叫人心疼。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愛上了這個笨女人。”

“恕兒，你曾經問過我，我的弱點是什麼。當時我確實沒有弱點，但是現在我有了。我的軟肋是你，可你也是讓我變強大的理由。只有我足夠強大，才不會被人用軟肋來威脅。”

我震驚的看著燕瀟然，腦子一陣空白。我覺得這個時候，我需要一個人好好的去捋一捋。於是我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誰知道一時間忘記了我們是在屋頂上的，腳後一下子踩空了，我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燕瀟然驚呼：“小心。”他伸手攬住我的腰，將我抱在懷裡，然後我們兩個一起摔了下去。還好屋子下面是片草叢。燕瀟然背後重重的著地，發出一聲悶聲，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你……”燕瀟然一臉扭曲的看著我，正要開口教訓我。

我有些茫然的起身：“你不許跟來，我要一個人靜靜。”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視燕瀟然一臉抽搐的樣子，慢悠悠的往屋子裡走。

留下燕瀟然躺在草地上，一動也不動。

第二天，我精神氣爽的起床，開啟房間的窗戶，深深的嗅了一下窗外的空氣。感覺空氣的味道甜膩膩的，非常的清爽。也許是有一樁心事解決了，堵在心口的那堵牆也拆了，所以我覺得什麼都變美好了。

小桃紅過來敲門：“夫人，你起身了嗎？”我去開門，小桃紅驚訝：“夫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身了？”

我哼了哼聲：“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餓了。”

小桃紅連忙點頭：“那奴婢趕緊讓小二給你送早餐過來。”

我點頭，卻假裝不經意詢問：“他呢？”

“他是誰？”小桃紅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輕咳一聲：“就是一直跟著我們的那個。”

小桃紅捂唇道：“您說的是燕公子呀……燕公子現在好像還在房間裡呢。”

“你也知道他是誰了？”

小桃紅點頭：“是呀，寶嘉姑娘和奴婢說的。夫人……奴婢這下是真的想通了。當初會喜歡您，一來是您張得蠻俊的，二來是因為，您是第一個那樣對奴婢的人。”

我老臉一紅：“當初那個真的是意外！”這可是我人生中唯一的敗筆啊。

小桃紅點頭：“當時軍營裡，根本找不到像您這樣細皮嫩肉的，奴婢難免會有些心動。現在奴婢知道了，對您的其實不是愛情，只是一種傾慕罷了。若是當時那樣對奴婢的是燕公子，奴婢也會喜歡他的……”

我瞪眼：“他敢！”

小桃紅捂唇：“是嘛，奴婢只是作一個假設。可是奴婢的這一點傾慕，在您和燕公子這裡，根本就是很微不足道的。”

我抿唇，偷偷的樂一下，然後點頭：“那你快去讓小二送早餐過來，我去看看他怎麼還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