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趕來了……”他的聲音中帶著慶幸:“走在半路上,我收到了啞奴的飛鴿,說你們準備去那種地方……當時我就調轉馬頭,又往回跑,我恨不得自己像鴿子一樣,也長上一雙翅膀,跑到你身邊將你揪出來,狠狠的揍你一頓。”
原來前天他的出現不是錯覺,他真的出現過,只不過後來又走了。
“恕兒……昨天晚上……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他抬手,輕輕的捧住了我的臉,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手在顫抖,彷彿在害怕什麼。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如此不確定,如此不安的燕瀟然。以前的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風輕雲淡,淡然自若的。
“當然,要不是你出現,昨晚上就是白澤了。”我帶著惡意回道:“或許白澤會更體貼一點。”
燕瀟然看著我,眉宇間滿是受傷,彷彿我的話狠狠的傷害到了他。其實我沒有告訴他,如果昨晚那個人不是他的話,我很可能用自殘的方式保護自己,不過這些我是不會對他說的。我不會告訴他,我早就認出了他,因為現在我還沒有原諒他呢。
起床後,我發現我們這一夜都是呆在客棧裡的。燕瀟然收拾好出來後,臉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湊到我耳邊輕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就當你的貼身護衛,晚上可以暖床,能滿足你的那種。”
我:“……”我懶得理他。
燕瀟然說去幫我找一個舒服的馬車,一會過來接我。我從偏門進了錢府,就看見寶嘉迎面走來了。“表哥,你昨晚去哪了呀?”
我拉住她:“你昨晚上沒事吧?”
寶嘉搖頭:“沒事啊,我一覺醒來就在錢府了,是啞奴帶我回來的。”
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將寶嘉一個人扔在那個如狼似虎的地方。“那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準備動身走了。”說不定能趁著燕瀟然沒過來,先溜走。
我們回到房間,小桃紅已經幫我收拾好了東西。此時金多多又從外面進來了,她上下打量我:“你沒事吧,我昨天去找你們的時候,看見白澤被人打了,鼻青臉腫的……問了情況才知道你被人擄走了……本來還想讓公公派人去找你的,結果你家丫鬟說是他家公子將你帶走的。”
寶嘉聽到了:“咦?”
金多多一臉抱歉:“對不起啊,沒想到那個白澤會對你下藥。”她咬牙道:“這個白澤想離開南院,但是去那裡的客人都不可能為一個男妓贖身。他本來想打我的注意的,但是有楚笑在,他不好下手。正好昨天我帶你去了,他見你是個孕婦,要是發生了什麼一定不敢聲張,所以才將主意打到你身上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白澤和我什麼關係也沒有,所以他這麼不擇手段,我也不會生氣,當然也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我想我之所以不願意原諒他,也不過是因為,我很在乎他。
“所以,你們這就要走了嗎?”金多多的樣子,好像還挺捨不得:“難得能有個能說上話的。”
我點頭:“多日叨擾了,以後若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的。”說的都是客套話,等以後見面說不定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我們的東西也不多,很快就已經全部收拾好了。啞奴也握著劍跟在我們身後,看來想甩掉燕瀟然是不可能的了。說句心裡話,我對啞奴是打心眼裡佩服。昨天我們明明就三個人在房間,啞奴又是個聾子,她單單憑著看唇語,就知道我們三個準備做什麼去了,太厲害了。
我們一行人剛剛走出金多多住的院子,遠遠的就看見來了一群官兵。那些人極其迅速的將我們包圍起來,然後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和那日被金多多踹的小妾慢悠悠的出現在我們眼前。
小妾嗲著嗓音道:“老爺,您瞧,這兩個人不就是王爺要緝拿的要犯嗎?”
看來這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就是這錢府的主人,金多多的公公。
金多多連忙擋在我們面前:“爹,您這是要做什麼?”
錢知府手一揮:“兒媳,你讓開,你身後的這兩個,是朝廷要犯,老夫要將他們緝拿歸案,送上京城。”
“她們是我朋友,爹您可不要被這個狐狸精給*了。”金多多的話裡帶著刺,絲毫不給她公公面子。
小妾焦急的將畫像展開:“老爺您自己也有眼睛,這兩個犯人要是抓住了送給王爺,那您說不定就可以去京城為官了,還在乎她金家的那些破銀子嗎?”
“將這幾個人抓起來!”錢知府一揮手,那些士兵統統拿起武器圍上來。
金多多臉色微白,顯然很受打擊。她平日裡張揚跋扈慣了,錢知府念著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