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自己的衣裳還算整齊,等吉祥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外面的秦老夫人已經在身邊嬤嬤的攙扶下走進了秦二爺的屋子。
吉祥趕緊站起聲離開桌子,然後對著秦老夫人彎身施禮道:
“吉祥見過老夫人。”
秦老夫人在老嬤嬤的攙扶下徑直奔著床邊坐著的秦二爺走了過去,竟是沒有瞧見吉祥一般,吉祥就那麼彎身待著,有些不太明白這老太太這又是怎麼了,雖然晌午的時候看著自己有點不順眼,可是那不是已經說開了麼,怎麼這會兒又來找後帳了?吉祥一邊彎著一邊納悶的猜測著這老夫人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床上的秦二爺是隻要吉祥一動,他那眼睛就立刻跟隨過去,見著自家老孃一進來,小丫頭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跑出去施禮,結果自家老孃竟然搭理都沒搭理,弄的秦二爺也挺納悶的,轉過身瞪大眼睛看著秦老夫人,一副甚不理解的模樣。
秦老夫人一瞧自家兒子那一出,就知道這小子又心疼人家閨女了,自己這還沒怎麼著呢,不就是讓這小丫頭多彎了會兒身嗎,人家小姑娘還沒說什麼呢,自己兒子那先不幹了,秦老夫人瞧見兒子那副德行,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本想著再讓那小丫頭吃點苦頭,結果秦二爺見著自家老孃仍舊沒有讓吉祥起身的意思,立馬不管不顧的著急道:
“娘,您沒看見吉祥給您施禮啊,趕緊叫她起來啊,這再多彎一會兒她的腿都麻了。”
‘呸’,你個沒心肝的東西,你又不是她,你怎麼就知道她腿麻了。秦老夫人在心裡使勁的罵了一道,要不是還顧忌著場合和兒子的傷,秦老夫人這會兒都恨不得上去給兒子兩大脖溜子,小兔崽子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哦,瞧我這眼神,光顧忙著進屋了,都沒瞧見屋裡有人給我行禮,趕緊的起了吧,再不起二爺要心疼壞了。”
這話說的,明顯的不對味兒啊,吉祥抿著嘴對著老夫人說了一聲:
“謝老夫人。”
然後有些不痛快的起了身,接著轉過往身旁邊一站,便不再說話了。
這時屋中的氣氛異常的嚴肅,下人們都規規矩矩的站著,秦老夫人瞧了瞧屋中的情形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回身對著秦二爺問道:
“我聽說,今兒下午傷口又裂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早叮囑過你要注意,不要亂動麼,怎麼還會讓它裂開了?而且我還聽下人回話,說你把順安郡主給罵跑了,有這事嗎?”
噢,吉祥這時總算明白了,敢情這是來算這筆賬來了。。。。。。
這時就見秦二爺聽了自家老孃的話之後,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然後有些支支吾吾的回道:
“那個,其實吧,也沒什麼。。。。。。”
秦老夫人一瞧他這磕磕巴巴的幫別人掩飾,那剛下去的火氣又跟著‘蹭蹭蹭’的往上冒了。她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只是一廂情願的認定兒子變成這樣,那一定就是因為趙家丫頭了,以往可沒少這樣過。於是她臉黑著,聲音也有些低沉的道:
“你也甭在這給我打馬虎眼,我可是都聽了大夫說了,你要是再這麼為了別人沒完沒了的不知道輕重,最後要是真的病情惡化,你看老婆子我饒不饒人,我可不管那人是誰,絕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秦老夫人狠話說完,還不忘重重的‘哼’了一聲,以示她確實是會說到做到。
吉祥低著頭一聲不吭,想著自己今兒就是衰神附體,什麼亂七八槽的破事都讓她給趕上了,自己中午那無意間的一個動作,不僅招來了丫鬟的指責,這會兒還把秦老夫人招來含沙射影的一頓訓。可是那秦二爺和郡主吵架關自己什麼事啊,怎麼這帳也都算在她頭上了。想到這吉祥真心覺得委屈,想著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在秦府堅持不了幾天了。
秦二爺在秦老夫人說完那一通話之後,瞬間就往吉祥這邊瞧了過來,發現小丫頭低著個頭,就那麼一聲不吭的站著,怎麼看怎麼可憐的模樣,不經有些心疼起來,轉過身有些埋怨的看著秦老夫人道:
“娘,這傷口裂開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跟別人沒關係,至於把玫紅那丫頭罵走,那純屬是她應得的,敢再老子地盤上鬧騰,罵她都是輕的。”
秦老夫人一聽,那眉毛立刻就立了起來,眼睛冒火的瞧著眼前的二貨兒子,一副恨不得馬上將他的大腦殼敲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長了腦子,自己這邊在幫著他壓壓那丫頭的氣焰呢,他那倒好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跟你對著幹。罷了,就這麼一根筋的傻兒子她還能怎麼辦,只能從當事人身上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