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兄弟二人重逢的情形,周圍的日本軍官全都激動不以,甚至有人的眼角掛上了淚水,就差掏出手絹來擦一擦了。
“一對不知死的鬼。”山坡上,陳峰舉著夜視望遠鏡撇了撇嘴,一副沒心沒肺的奸笑,“既然你們這麼恩愛,那一會兒就送你們一起上路。”
“陳峰,恩愛只能用來形容——”檀木鈴下意識的反駁道,結果發現自己這不是純粹自找無趣嗎。
“對對,恩愛用來形容姦夫淫婦比較合適,我呸,就他們,也最多是一對玻璃罷了。”陳峰先是點頭,立刻就醒悟了過來,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教官,打一炮吧,就一炮!”謝寧鍥而不捨,算是跟陳峰摽上了。
陳峰現在算是發現了,越是老實人一旦認準了什麼事,就越是難纏,他們有著超過別人的執拗和韌性,很讓人頭疼的。
“謝寧,你給我閉嘴,再吵吵立馬給我滾到魏五邑那裡去。”謝一炮的糾纏讓陳峰被惹火了,他把眼睛一瞪,低喝道。
謝寧不敢言語了,但是毅然棄而不捨得圍著陳峰轉來轉去,手裡的迫擊炮彈就差杵到陳峰鼻樑子上了。
看著陳峰那直翻白眼的無奈神情,檀木鈴終於覺得心裡舒坦了,禁不住嘻嘻偷笑起來。
在他們在山坡上鬥嘴的時候,山坡下的鈴木長一跟鈴木純三的敘舊已經結束,二人肩並肩朝營地內走去,眾軍官在周圍簇擁著。
似乎看到了好機會,“謝一炮”急急的就要開口,“教官,打——”
“閉嘴,再囉嗦把你掛起來風乾成臘腸。”陳峰提前堵住了他下面的話,他實在是拿這位執拗不以的謝一炮沒辦法了。
鈴木旅團部中,一名名日本人肅然而立,除了負責巡邏的崗哨依然盡職盡責的忙碌著自己的任務,其餘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站在了旅團部院子中等候著鈴木師團長的到來。
為了迎接自己的哥哥,鈴木旅團長擺出了最隆重的陣勢,把旅團部內幾乎所有的軍官都招了出來進行迎接。
“哥哥,你遠道而來,先去我的住處休息一下吧。”鈴木純三看著面色有點憔悴的鈴木長一,心疼的說道。
鈴木長一聞聽搖搖頭,他直奔旅團部的後面走去,那裡是鈴木旅團部的馬廄和倉庫,“不休息了,帶我到處轉轉吧,純三。”
“好的,哥哥!”鈴木純三慨然應允,然後帶著一眾旅團部的軍官陪同鈴木長一師團長一起朝馬廄走去。
“教官,打——”謝一炮又湊了過來,這次沒等他往下說,陳峰直接一記手刀,斬在了他的後頸上,讓他一下子趴在了迫擊炮旁。
面對著檀木鈴驚詫的目光,陳峰拍拍手,長出了一口氣,“呼,終於清靜了。”
檀木鈴現在也十分奇怪,到底什麼時候陳峰才會動手呢,但是她又不想問陳峰,因此她只能將這個疑問憋在心頭,等待答案揭曉的那一刻。
舉著望遠鏡,陳峰的視線隨著鈴木長一師團長一夥緩緩移動著,一路走過馬廄、倉庫、兵營、茅廁,最後延伸向位於圍牆下的軍火庫。
陳峰興奮了起來,他抬腿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謝寧,吼道,“快起來,要打一炮了。”
這句話比一瓢涼水還好用,昏厥中的謝寧全身一激靈,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過放在旁邊的迫擊炮彈,扭頭問,“教官,打哪?”
“打那裡!”陳峰把手一指鈴木旅團部內的軍火庫,一聲低喝,“給我把你帶來的炮彈全打了。”
謝寧這次背來了十二枚迫擊炮彈,原本陳峰只批准他打三枚炮彈,如今聽陳峰這麼一說,美的他眼睛都要笑開花了,綿綿的聲音再次響起,“明白的,教官。”
手腕一抖,一枚迫擊炮彈就丟進了迫擊炮中,謝寧手一晃一枚新的迫擊炮彈就再次出現在了迫擊炮跟前,然後被他丟了進去。
迫擊炮口噴射著淡淡的火光,天空中充斥著迫擊炮那特有的咻咻聲。
“有空襲,是迫擊炮。”軍火庫那裡的眾鬼子側耳一聽,就聽出來了襲擊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卻失去了躲避的機會。
轟——,第一枚迫擊炮彈落下,鈴木長一和鈴木純三兩兄弟在氣浪中騰身而起,在空中翻滾著摔在了身邊的牆壁上,血肉模糊的滾落下來。
咻——,第二枚迫擊炮彈也爆炸了,跟在周圍的日本指揮官一下子少了多一半。
第三發第四發第五發的迫擊炮彈接踵而來,讓鬼子眾軍官所站立的區域,成為了被死神重點關注的地方,不斷有日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