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約,怎麼回事?在首領面前如此慌亂?這不是讓那些漢人看我們的笑話嗎?”在杜濩身邊的樸胡見了,立馬就是眉頭一皺,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下來。雖然同為杜濩的親信,但樸胡與袁約卻是一直都不對付,樸胡一直都看不起漢人,認為板楯蠻的族人能征善戰,比漢人要強上不少,而袁約卻是崇尚漢人文化,主張向漢人學習,這一點最為讓樸胡看不起。平時兩人一見面就要對掐,要不是有杜濩在上面鎮著,他們兩邊早就打起來了!現在看到袁約這麼一個狼狽模樣,自然不會錯過奚落他的機會。
而身形偏瘦、臉色泛白的袁約此刻卻是沒有什麼心情和樸胡對著幹,滿臉緊張地對杜濩喊道:“首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南邊,南邊那裡出現了大隊人馬!首領,你快去看看吧!”
“什麼?”聽得袁約的話,杜濩也是被嚇了一跳,自己在城北這裡守了一整天,也沒看到半個人影,怎麼城南那邊卻是出現大隊人馬了?難道,是劉備南下的大軍,故意繞道到南邊偷襲?只是這麼說也不對啊!雖然自己一直守在城北,可整個漢中城的幾面城門杜濩都是安排了大量兵馬駐守,不管劉備選擇攻打哪個門,都有足夠的兵力進行抵抗!劉備費那麼大功夫繞道,那豈不是做無用功?
“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心裡怎麼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杜濩用力甩了一下腦袋,陰沉著臉對身邊的樸胡和袁約哼了一聲,便是直接朝著城南方向走去。這一路上,杜濩也是一直在想著這其中的緣故,可是怎麼想也猜不透其中緣由,而更讓杜濩疑惑的是,若是劉備當真繞道攻打城南,那為何到現在也沒有聽到城南那邊有開戰的動靜?
心中掛著疑惑,杜濩三人很快便是趕到了漢中城的南城門上,爬上城頭,杜濩一看城頭上,雖然將士們依舊是列陣守在城頭的防線,可卻沒有開戰的動靜,城外也是靜悄悄的。心中滿是疑惑,杜濩也是連忙上前,朝著城外一看,這一看,杜濩卻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只見在城外,果然是有大隊的兵馬,放眼望去,竟是足足有兩三萬人的樣子!當然對於已經手握漢中城近五萬守軍的杜濩來說,這兩三萬人還不至於讓他倒吸冷氣,真正讓他驚愕的,卻是這兩三萬人馬竟然全都是身著白甲、頭戴白孝,更是清一色的騎兵,軍陣中舉著的,也都是白旗!這哪裡是來打仗的?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來奔喪的一樣!
似乎是看到杜濩等人的出現,城外那騎兵大軍陣前立馬就是走出了數名戰將,都是一樣的身披白甲白孝,其中一人手持金槍,指著城頭上就是大聲喝道:“速速開門!速速開門!”
“呃!”此刻杜濩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絕對不是劉備的兵馬了,劉備要攻打漢中那就好好打就是了,沒必要弄上這麼一套裝扮,難道是唱大戲啊?只不過就算不是劉備的兵馬,杜濩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城門給開啟了,猶豫了片刻,杜濩還是朝著城外大聲喊了起來:“你們是什麼來路?來我漢中城有何要事?”
“大膽!”杜濩的話音剛落,就聽得那提著金槍的戰將高舉著金槍,朝著城頭方向一指,怒喝道:“我乃平西將軍馬超!杜濩!你竟然敢將我關在城外!你還要不要你的狗命了!”
“馬超?”聽得對方自報家門,頓時城頭上包括杜濩三人在內的守軍將士全都是嚇了一跳,不少守軍士兵本來還都是嚴陣以待的,可一聽得這個名字,就是嚇得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回過頭望向了自家將軍。而杜濩此刻心中更是驚愕萬分,再看城外那提著金槍的戰將,可不是和傳說中馬超的裝扮相同嘛!只不過杜濩他們以前還真沒見過馬超的模樣,當即杜濩猶豫了片刻,還是上前問道:“你,你自稱是馬將軍?可有什麼憑證?”
“混賬!”聽得杜濩的問話,城外那金槍戰將更是惱怒,喝道:“我就是馬超,還有什麼憑證?真要憑證,我的金槍就是憑證!信不信我現在就下令攻城!等攻下此城,我用金槍刺穿你的喉嚨,你再來分辨一下真假!”
聽得對方的話,杜濩頓時就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反倒是少了一些懷疑。雖然他以前沒有見過馬超,但也聽說過馬超以往的一些行徑,倒是與城外那金槍戰將頗為相似,只是,杜濩也不能因為這兩三句話就真的開啟城門吧?可不開城門,又是惹惱了馬超,以杜濩的實力,可不敢與馬超對著幹!
“首領!”就在杜濩心裡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旁邊的袁約卻是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是給杜濩出了個主意,說道:“倒不如把守軍都調集到這裡,待會開啟城門,迎他們進來,我們再親自驗證他們的身份。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