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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意。

“千人看似頗多,可實則不多,能有所成者,不過一兩百人,至於其它人,縱是放於他用,亦可為用,唐子然辦事……”

辦起事的魅力是他人所不及,這辦學亦如其辦事一般,縱是自己辦了那麼多學堂,也未敢如此一般大膽,於各地大辦西學學堂。

“辦事太過張揚,前陣子他那學校非但拒了一群落榜計程車子,且又言語相辱,弄的一群人告到了學政那,若非荃帥有意護之,不知會惹來什麼麻煩……”

“那些士子不提也罷,不過是看上人家的食宿了,被人一言封還,還言稱有辱私文,真虧能說出那樣的話,若是擱在二十年前,沒準真把他們的功名革掉!”

辦了多所學堂的李鴻章又豈不知那些人的想法,他們不過是以學堂為暫時容身之處罷了,其心全不在學堂,每年開恩科時,非但學堂中學生紛紛離校以備恩科,就連學堂中先生亦是如此,實在是……唐浩然正是因為看清了這一點,方才會定出那個法子來,從根子上絕了其借學堂以為容身的想法。

“以我看,這個法子好,回頭水師學堂、電報學堂,都得用上一用,學業不精者,直接革去他的功名,非看看往後,誰還敢無心學堂學問,”

話也不過只是一說而言,別說學堂中如此,便是幕友之中,又豈不是逢科皆有人離府專心學問,自己這個作東翁的,還得奉上程儀,寫上書信以為舉薦,有些事情他唐子然能做,可他李鴻章卻做不得。

這個唐子然啊!

一聲嘆息後,李鴻章無奈的說道。

“待迴天津後,幼樵你去給學堂送兩千兩銀子,就說是衙門裡送去的,若他日有所需,儘管來衙門上找我,他唐子然去朝鮮後,從咱們這挖了幾十人,這同文學堂的人,咱們也得留意下,他日派往洋行,不若進衙門裡領個差事!”

張佩綸一聽,頓時明白了這位岳父的心思,自己這個岳父的肚量是他人難以豈及的,想來能成今日之業,與這肚量有很大的關係,對唐子然那邊又豈只是欣賞,而這欣賞,怕更多的還是惜其之才,所以才會對其會百般容忍,以用其才。

看來不出兩三年,那唐子然必定會入幕了!

張佩綸的想法亦是盛宣懷的想法,瞧著眼前的這一幕,盛宣懷的心思頓時一沉,那到了嘴邊的贊言卻是生生收了回來,而目光似乎並未投在他身上的李鴻章卻又接著說道。

“子然於仁川辦了那麼多差事,雖說都打著北洋公司的名,可終歸不是咱北洋的!”

這一聲嘆之後,李鴻章瞧著眾人,心知眾人心間想法的他又把話峰一轉。

“他在朝鮮辦三四年的差事之後,只怕咱北洋辦幾十年洋務積下的家底,人家是看不上眼的!”

這一句話,與基說是嘆息,倒不如說是在安眾人的心思,李鴻章辦洋務,除去陸水師靠的是千方百計的從朝廷弄銀子外,其它的洋務工廠大都是藉助門下幕員之力,他自然知道於這些幕員來說,他們自不樂意見著唐子然在洋務工廠裡插上一腳,可他們又那裡明白,再過上個幾年,他唐子然是絕計看不上那洋務工廠的。

“可不是,前陣子,炳華來了一封信,在信裡說,平壤一帶煤礦非但出產質優不遜威爾士之白煤,且大都皆是露天礦,其開採成本極廉,以開平礦為例,煤出井每噸1兩有奇,而平壤露出白煤,噸不過4錢,且其煤質亦遠優於開平……”

唐廷樞這會與其說是在順著大人的話稱讚統監府創辦的洋務企業,倒不如說是展露出對朝鮮煤礦的野心,因為礦師大都出自開平的關係,所以他自然清楚平壤煤礦的情況。

“自海軍成師以來,海軍苦於白煤不足之困,威爾士白煤者價高,開平煤煙大,大人,現在朝鮮既出白煤,是否可以礦局之名於朝鮮開採新礦,以濟軍需?”

唐廷樞的話讓李鴻章先是看著唐廷樞,沉默好一會之後方才說道,

“子然前陣子派了人過來,請於平壤設海軍燃燒料廠,以供北洋海軍之用,建時,你倒是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李鴻章的話只讓唐廷樞的臉色頓時一陣尷尬,就在一時窘迫間卻又聽李鴻章說道。

“既然礦局想於朝鮮設礦,就去和子然的那個什麼北洋礦業談談,單有一個開平礦,又豈夠中國之用。”

一言挽回了幕員的面子後,李鴻章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

“聽說,仁漢鐵路築通了,這子然築路之快,到是遠超國內啊!”

(李鴻章,這個人在歷史上是極為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