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屬新幾內亞迂迴太平洋的可能性很大啊!”
在“致海”號的艙室內,秋山真之有些不安的唸叨著。儘管現在有充分的情報顯示,第二太平洋艦隊會在法屬蓋亞那與第三太平洋艦隊匯合,但是對於其未來的航線判定,依然沒有任何定論。
“現在也就是兩條航線,一個是從麥哲輪海峽或者合恩角穿越,一個就……”
秋山真之的腦海裡完全混成了一團。作為艦隊的參謀次長秋山真之的思路一直很混亂,在預測敵人的路線時始終是搖擺不定的。極度緊張的神經和疲勞的頭腦使他的行動也有點脫離常軌。
比如說他會穿著鞋子睡覺,甚至在整個夏天都沒有洗澡,以至於他的艙室中都滿是惡臭味。這讓講究整潔的海軍難以接受,但畢竟他的官階在那裡,實際上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參謀都變得“神經質”了,他們經常會在半夜就睜開眼睛,還有的參謀尿血了。每一個人神情都顯得極為緊張。
“乾脆到夏威夷去等他們算了!”
有個年輕參謀這樣說道。
這也有道理,夏威夷處在太平洋的正中央,不管敵人是從東半球來,還是從西半球來都能在較短的時間裡趕到。
不過這個辦法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艦隊主力調出的時間將會無限期的延長。在東京灣的橫須賀,還有擁有7艘戰列艦的太平洋艦隊,艦隊主力長時間在外,極有可能導致一系列不可料想的結果。
“俄國一定會從南美過來的!”
持有這一堅定立場的是艦隊副司令官蘇躍揚而支援他的則是海軍參謀部參謀長韓徹,實際上攔截方案的制定者正是韓徹,當年他與秋山真之在美國海軍學院時,就已經制定了這一草案,而這一草案的基礎能夠變成現實,完全是因為海軍技術的進步——東北海軍全世界唯一一支能夠以18節,甚至2o節航持續航行的艦隊。
相比於不能持續全功率航行蒸氣機,蒸氣輪機卻可以持續長時間全功率航行,且其機械可靠性更高,當然,這只是部分原因,最為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相信這是謀求勝利的唯一的選擇,對俄國人是如此,對中國同樣也是如此。
儘管作為最早的“歸化人”,秋山真之並沒有歸化漢名。也許這會被認為“心存異心”,但儘管如此,海軍學校教官出身的秋山真之,作為艦隊參謀次長的他的頭腦一直深受眾人的信賴。不過這次卻在這一任務的重壓下經常會生思路混亂,現在同樣也是“暈乎乎”的人。
“你認為敵人會走德屬新幾內亞?”
蘇躍揚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秋山真之,他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受著他身上逼人惡臭,蘇躍揚再次反問道。
“你這可是和韓長官的意見相左!”
“我們的意見過去的是一致的。只是現在,我認為的他們走這條航線是極為可能的!”
然後秋山真之則向其繼續解釋著,解釋著他的想法,聽著他的諸多解釋之後,蘇躍揚先是沉默片刻然後說道。
“我過去曾“鎮海號”去過南洋,也去過夏威夷,在熱帶附近的航行根本就是一種酷刑,天氣酷熱難當,特別是在裝運煤炭時更是令人痛苦了。曾經的體驗可以想象波羅的海艦隊的艱苦程度,特別是他們途中要反覆進行多次這樣的煤炭裝載。所以他們應該會比我們所預測的時間要晚到。所以我也認為敵人會從南美航線過來,因為那裡,嗯,至少他們可以涼快一段時間……”
接著蘇躍揚又把地圖拿了出來,用鉛筆在秋山真之畫的那條線上用紅色的鉛筆沿著線劃出了一條線來。
“從法屬蓋亞那,到德屬西南非,然後再到法屬馬達加斯加,再到德屬新幾內亞,然後再從那裡進入太平洋,航行到中國。這一路上,他們幾乎完全都是在熱帶航行,這可是幾個月的時間,這甚至過體能所能承受的極限。如果我是羅傑斯特溫斯基的話,我絕不會選擇這個航線,我會選擇南美航線……”
接著他又用藍色的鉛筆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約,在南美洲那是一道涼線。
“對於俄國人來說,那裡的天氣更宜人一些,甚至他們可以在那裡進攻適當的修整。畢竟,他們可是不止一次闖進過港灣,即便是阿根廷,智利不歡迎他們,又能怎麼樣呢?外交上斡旋一下,還是有可能獲得休整的時間,甚至……”
話聲稍稍一頓,蘇躍揚的聲壓的很底,像是在言道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似的。
“不要忘了,咱們在進行遠洋航行的曾不止一次在那裡進行過休整……”
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