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爬起來,曼納海姆看到逼近到眼前的一個華軍士兵舉槍對準了自己,連忙拿起手中的轉輪手槍站起來,衝著那個人連開數槍,那個人應聲倒地。
不等他將槍口轉向其它人,曼納海姆就看隨後一個身影壓著槍口瞄準了自己,那槍口閃出一道火焰,剛站起身的他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倒在泥濘的戰壕裡,他聽到耳邊響起密集的機槍以及步槍聲,還有華軍發出的吼叫聲,其中摻雜著更多的俄語發出的絕望的嚎叫聲和慘叫聲。
陣地被佔領了……在意識消散時,曼納海姆的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暖和起來了嗎?”
天將破曉的時候,在戰士們打掃了剛奪下來的俄軍陣地時,感覺渾身暖和起來的張國樑衝著自己的戰友們喊了一句,拿下俄軍陣地後,已經不需要再執行保持靜寂的命令了。
“班長,要是能烤火就行了!”
“你升火看看,沒準下一秒俄國人的炮彈就會打過來!”
一番激戰後的戰士們在那裡輕聲說笑著,生與死的爭鬥帶來的熱意過度,感覺小腿冷的發痛,的張國樑從陣地上裡俄國人的遺物中取出乾的毛毯,然後便隨意的拉了幾具俄軍的屍體,用屍體墊著戰壕裡的泥濘,再把俄羅斯士兵的毛毯隨意扔在屍體,靠著戰壕,坐在俄羅斯士兵屍體上,蓋著他的毛毯蟋縮著身體等待天明,周圍的戰士們大都是這麼做著。
不一會他就覺得渾身的緩和了起來,順著戰壕躺下去,躺在戰壕裡的張國樑舒舒服服地點了煙支菸吸,枕著這麼一具屍體,屍體上的衣物像個軟墊子似的,藉著吸菸時的一點光亮,張國樑看清了自己枕著的俄羅斯士兵的相貌,儘管他的臉上帶著不少泥土,但仍能看出這個俄羅斯人很年青,那張年青的臉上依還帶著恐懼,他的生命似乎定格在最後的恐懼之中。
枕臥敵屍……突然間,一種莫名的壯烈之感由然而生,張國樑叼著煙,他想用什麼詞來形容這種意境,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彙,最終,他還是把視線投向了對面的俄國人,那是一名俄國軍官,他有胸前中了槍,不過已經由醫護兵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這是一個俄軍中校!
也是張國樑俘虜過的最大的敵軍軍官,沒錯,這是他俘虜的,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如果不是屍體動了一下,他差點就用刺刀紮上去了,但現在他卻俘虜了一個敵軍的中校——指揮不到三百人的中校。不過因為現在還未與後方取得聯絡的關係,所以現在他和其它俘虜一樣,都被捆在戰壕之中。
“他們會怎麼對付自己?殺了自己了?”
感覺到敵人投來的目光,曼納海姆默默的在心底想著,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而在緊張的同時,他卻又有一種覺悟……
“看來這次俄國真的贏不了了……”
第264章 援助(求月票)
列車在歐洲的大地上轟鳴著,進入二十世紀之後,歐洲各國之間的交通由鐵路相連即便是不通鐵路的地方,亦有運河相聯接,也許你上午在巴黎,下午就可以到達柏林,早晨又會在維也納享受早餐,次日的傍晚又會進入義大利,便利且現代化的交通體系,使得這一切成為了可能。
不過這種可能過去往往存在於人們的推測之中,沒有幾個人進行過類似的嘗試,畢竟誰也不會閒著在歐洲大地上火車、輪船的交替著,將時光浪費於交通工具上,不過並不是沒有人這麼做,至少從1902年2月起,有一個東方人就在歐洲大地上如此這般“旅行”著。
“火車什麼時候到達日內瓦?”
又一次,明石元二郎有些焦急的看著窗外,他之所以會這般急切,原因倒也非常簡單,他同俄國社會民主工黨的新任領袖約好在那裡會面,兩人將在那裡探討一些細節上的問題。
在過去的半年中,在得到大本營的同意之後,明石元二郎等人便奔赴俄國流亡革,命者的巢穴——日內瓦、奧地利、德國、法國、瑞典等歐洲國家,遍訪俄羅斯的革,命同志,不知疲倦地進行鼓動工作,獲得了更多響應,民權社會黨的普列漢諾夫、革,命黨女傑普列修柯夫斯卡婭等都先後表示贊同,贊同明石元二郎“讓本國政府失敗”的革,命觀點。
兩個月前,明石的工作得到了回報。俄國各革,命黨決定7月1日在巴黎召開統一戰線的聯合會議,會期5天,除民粹黨和民權社會黨外,各黨派都派代表參加了會議,與明石一道發起這個會議的西里雅克斯被推為議長。而那場會議作出了一個最終決議:“各黨派各顯其能,以示威遊行、暗殺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