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他們吃飯用啥燒。
“松二爺,你瞧,這當不得假吧!”
那四喝了口茶,瞧了眼松二爺。
“這煤號說是沒煤了,可誰知道是不是把煤賣到天津去了,咱們燒煤,天津人就不燒煤了,我可是聽同文館裡的人說過,那個火輪船,就是燒煤的,海河停的那麼多洋船,可不都是燒煤的!”
那四像是生怕火著的不旺似的,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起來,似乎那煤行之所以不賣煤,就是因為他們把煤都賣到天津去了,然後又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不,一大清早,我就直接從號上買了一千塊煤,趁著便宜可得多買點,省得以後有價無市的時候,想吃口熱飯都難!捧著銀子都買不著煤!”
那四的話,只說得松二爺、常四爺的臉色急變,那還有一絲先松的鬆快勁。
“那,那四……告辭、告辭。”
“松二爺,常四爺,慢走,慢走……”
待眾人離開後,那四也跟著離開了,看似一副神色匆匆的他,一出門,便有一位剛從茶館裡走出來的客人往他手裡塞了一兩銀子,然後小聲說道。
“順喜茶館,四爺,我在那等著您!”
待那人走後,那四的臉上便擠出了笑來。
“一幫二傻子!”
那四嘴裡罵著,可臉上卻帶著笑,不過就是幾句話的功夫,這一兩銀子便到手了,好了,這家活辦好了,該換另一家了,這時間緊,可不能讓旁人搶了先,那可都是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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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局終 (求推薦、求收藏)
“洋鬼子一瞧,好嘛,沒煤了,船動不了啦,你猜怎麼樣?這大清國有煤,不成,得讓他們給送點煤過來,那可不是一星兩點的,這不漕糧碼頭那,一船船的京西塊煤正朝天津那邊發著那。”
“洋人的大兵輪就停那,那船一動可就得幾萬斤煤!”
“再不買,再不買就等著啃生米吃吧!”
“京西煤都運到天津去了……”
謠言,一個個謠言口耳相傳的在京城裡傳播著,每一個聽說的總是誇大其詞,添油加醋,似乎不這般便不能證明他不知道這個訊息似的,即便是透過口耳相傳的方式,不過只是一天的功夫,整個京城,甚至就連宮裡的太監都知道了一個大事——京城沒煤了。
一種前所未來的恐慌迅速在京城漫延開來,這恐慌甚至比洋鬼子要進北京還要嚇人,洋鬼子進了京,可以逃、可以跑,再不濟,無非就是換個主子,可這沒有煤那成,柴米油鹽,這柴可是每日開門的第一件大事。
在謠言散播的同時,京城大小煤行外全都擠滿了買煤的百姓,管他是府上的奴才亦或是平頭百姓也罷,這會一個個都揣著銀子來了,手裡拿著碎銀子往行裡擠著。
“劉掌櫃的,來一千塊煤球!”
“給我也來兩千塊……”
“劉掌櫃,俺們大人說了,買不著煤,回到家可要打斷腿的……”
“我加錢,十文!”
“我加十五文……”
旺記煤行的鋪外黑壓壓的擠了數百人,人挨著人、人擠著人,每一個人都在那裡吆喝著,試圖向前擠著,即便是幾位僥倖買到煤的,這會也被擠的出不了門。
“東家,東家,不成了,不成了,沒煤了!”
掌櫃的一句話,讓坐在後櫃六神無主的劉致文額上頓時冒出汗來。
“礦上的煤運來了嗎?”。
“東家,咱一共才分著六千多斤不夠啊,那些人你要一千塊,他要兩千塊的,那些煤,還不夠兩三家的那!”
“這,這可怎麼好啊!”
劉致文急急的踱著步子,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夥計打走了過來。
“東家,打聽著了,打聽著了,聽說是洋鬼子的大兵輪沒了煤,停在塘沽那,讓咱大清國給他們送煤,還指了名得是京西煤……”
不待夥計把話說完,劉致文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用想他都知道,這那裡是謠言,分明就是唐浩然在把大傢伙往火坑裡推啊。面色蒼白的劉致文翻著那雙金魚眼,看著掌櫃的有力無力的說道。
“掛、掛牌子——今日無煤!”
在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劉致文那張煞白的臉上,神情變幻不定,至於那雙金魚眼中更是時而閃動著種種情緒,閉上那雙金魚眼的時候,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