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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說她跟了陳南承那個混球近墨者黑之後;她只堅持一點:就算他對不起所有人;可是他對得起我。

這句話後來也成了諷刺……顧淮南當初為和陳南承在一起所做的所有不顧一切的事,都在他娶餘安娜那一天變成了巨大的諷刺。

餘安娜喜歡陳南承是很早的事情,他一直表現的不屑一顧;在他和顧淮南交往的那些年餘安娜也沒有過特別的舉動;顧淮南一直以為只要陳南承的心在自己這裡;任何女人都不足畏懼,最後才知道什麼是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你把自己的一切壓在一個人的身上,視他為信仰一般的活著愛著依靠著,會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他生命中同等位置,然而最後只要一個輕而易舉的背叛就推翻所有,那種打擊足以摧毀一個人。

顧淮南從來沒有做過那種思想準備,那種措手不及又束手無策的潰敗,每每想來心裡都是荒涼荒涼的。這也是她不管在葉錫尚面前如何沉淪內心裡始終都有所保留的原因,她可以讓自己鼓起勇氣再一次相信一個男人的承諾,而她不敢去信的,卻是人性。

顧淮南依他的話沒有做掙扎,只是被陳南承那樣抱著除了因他力氣太大感到呼吸困難之外,她只覺得兩個人的距離變得越發遙遠。

之所以有謊言有欺騙的存在,是因為人們在有些時候總是不想把真實的內心暴露人前,所以它會讓人變得很矛盾,變得難以捉摸。

顧淮南琢磨不透陳南承,他曾經那麼愛她真的,拋棄了她娶了餘安娜也是真的,況且他還有個活蹦亂跳的兒子。“你是不是很喜歡在口口聲聲說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和別人上床?”

陳南承抱著顧淮南轉身,把她推倒在床墊上,一條腿跪在她腿間單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輕浮的俯視她,臉上的陰鷙一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

快到顧淮南都在懷疑他剛剛根本沒有過任何的情緒波動,驀地一笑。“你波瀾不驚的本事和葉錫尚還真像。”

陳南承哼笑。“結婚之前確實是,婚後倒沒有過,男人偷腥也要看對方是否符合自己的口味。”另一隻手摸上她的臉與肩頸細緻的弧線,意有所指道:“如果你一直都在S市,那就說不準了。”

顧淮南無視他的暗示,捉住他不安分的手。“餘安娜是你的口味?”

“一直都是,她知道我想要什麼,包括……性。”他微微壓低身子,嘴唇靠近她耳畔。“那時候她常常去找我,知道麼?她的第一次是我的,就在你打電話告訴我拿了獎學金的那天,你說想我的時候我們正在做‘愛,安娜就在我身下忍著叫‘床怕你聽到。我們在很多地方都做過,我宿舍,沒時間去開房話就在我車上,甚至部隊外面的叢林裡,就在草地上,安娜很放的開,但是比你溫順,比你懂我,知道怎麼取悅我。”

他說話時唇瓣會不時碰到她的耳垂和臉頰,大手滑到她裙下觸碰她細嫩的腿。“南南,和她相比你太野了,我有沒有說過獨佔欲太強會讓男人很累?不過我承認孩子是個意外,她有過想把孩子打掉的想法,是我讓她留下的。我也承認我愛過你,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好人,從來都厭惡被人束縛,尤其是女人。”

顧淮南咬著牙忍著被他碰觸,等他終於說完這番話立即抬腿攻其腿間,陳南承早有預料般的擋去她的攻擊順勢放開她。“聽不下去了?比大度,你真不及安娜萬分之一,葉錫尚怎麼會看上你?你確定他要你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顧淮南有一肚子的話回敬他,到最後卻只能冷笑。“陳南承,你真讓我噁心,讓我後悔曾經——”

“只是曾經?”陳南承知道她要說什麼,好整以暇的打斷她。

顧淮南看著他的眼睛,慎重而認真的微微點頭。“只是曾經,我用了五年試圖忘記你,原來竟不及和葉錫尚在一起幾個月的時間。陳南承,我會用我自己,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感謝他能夠讓我今天面對你時說出一句——曾經。”

陳南承嘴角漸漸抿起來,看著顧淮南在自己面前毫不留戀的轉身冷冷開口。“南南,提醒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衷心希望你這一次沒找錯人。”

顧淮南腳步頓了一下,“走時把門關好,陳南潯會不會回來我不知道,金金一定會回來的。”

顧淮南砰一聲關門走了,陳南承緩緩坐到床邊,半晌後轟然仰躺在床上,手掌蓋住眼睛,牙齒咬的作響。直到回到家中,腦子裡都只剩下顧淮南那句曾經。

餘安娜從公司回來已經半夜,洗完澡輕手輕腳的上了床,還沒躺穩就被陳南承拽過去折騰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