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於桂枝顯然沒那麼多心眼,石韋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聽過石韋這番生平,她不禁唏噓道:“沒想到遠志你竟這般出息,這定是舅舅他們在天保佑啊。”
說著,於桂枝還雙手合什,對天做拜。
看她那副虔誠之狀,石韋不禁暗笑。
他便端起酒杯,笑道:“當年我體弱多病,若非表姐悉心照料,恐怕早就一命嗚乎,又怎能有今日的小小成就,來,這一杯酒我敬表姐。”
於桂枝鄉下fù人,沒見過什麼世面,眼見自己這表弟如今身份不成,心底自然有多了幾分敬畏。
如今石韋一舉杯,她立刻便惶恐起來,慌忙也跟著舉杯。
只是她這一著急,端到一半的酒杯竟是脫手而落,一杯子的酒水,盡數酒在了石韋衣衫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於桂枝嚇得花容一變,卻也沒有多想,從懷中取出帕子便去為石韋擦身上的酒水。
她一時心急,這般一擦,匆忙中竟是擦到了石韋的腹下。
給她這般一擦弄,雖只隔著一層衣料,但石韋卻本能的起了反應,那話兒瞬間撐了起來。
當於桂枝再擦之時,手掌卻忽覺咯到了什麼硬物,稍一遲疑,她方才猛然間意識自己的手,竟是按在了表弟的那裡。
於桂枝那本是慌張的臉上,立時湧起濃濃的羞意,急是將手縮了回來。
她羞怯之下,忙將頭偏向一旁,不敢正視石韋,只低聲道:“這衫子髒了,怕也擦不乾淨,你不若把它脫了下來,姐好把它洗了。”
看到桂枝那副窘羞之狀時,石韋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他趕緊將衫子往下扒了幾下,以掩飾那不雅之姿。
他輕咳了幾聲,以掩尷尬,笑道:“沒什麼,我讓下人去洗便是,何勞表姐動手。”
說話之時,看著表姐羞澀jiāo豔之狀,那般韻味,不禁令他心頭為之一動。
邪念只生了一瞬,他便又向自己罵道:石韋啊石韋,你胡思亂想什麼,那可是你的表姐啊。
可他轉念又一想,眼前這少fù,就算是表姐也只是本尊的表姐,他這個“附身”的穿越者又自作多情什麼。
再者,現代社會里表姐表弟間存有禁忌,但在古代時卻被視為親上加親,自己也只是心裡想了一想的,又何必覺得不恥。
想到些時,石韋的神情便泰然了許多。
於桂枝卻依舊窘羞不已,當下怯生生道:“姐從沒喝過這般美酒,怕是有些醉了,姐還要哄蓮兒睡覺,能不能……”
窘羞之下,於桂枝自是想逃離這尷尬地,只是又怕掃了石韋的興致,只得以這種試探xìng的口wěn徵求石韋的同意。
石韋忙道:“表姐說得是,蓮兒先前受了驚嚇,正當好好休息,表姐快去哄他睡吧。”
於桂枝這才起身而去。
看著表姐婀娜遠去的身姿,石韋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次日天sè方亮,石韋睡得香時,忽被窗外一陣喧囂吵鬧聲驚醒。
他mímí糊糊的跳下chuáng,推開窗戶向著樓下院中看去,卻發現客棧大門外不知何時聚了一幫人,正自吵吵著要破門而入。
石韋揉了揉眼睛,細細一看,很快便認出了其中一鼻青臉腫的男人,正是那李大蟲。
這小子,昨天還沒挨夠打麼,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石韋怒意頓生,未及發作時,卻聽得門外表姐正急著叫門。
石韋略披了件衣服,推開門時,於桂枝已是一臉的驚慌,焦慮的說道:“遠志,不好了,李大蟲他帶著那些潑皮來尋事了,可該怎麼辦才好。”
“表姐莫要擔心,你且在屋裡待著,莫要驚嚇了蓮兒,那混蛋自有我來應付。”
石韋寬慰了表姐一番,便即整理衣容下得大堂。
這時熊青葉禁軍護衛皆已被吵醒,均是一臉的肅殺之氣。
熊青葉更是提著刀叫道:“石大人,那潑皮竟然敢找上門來,就讓我帶幾個弟兄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吧。”
若是在汴京,遇上這種潑皮,石韋早就下了狠手。
而今身在歷陽,不便暴lù身份,再加上有蓮兒母女在裡邊,石韋不想讓她們看到血光。
權衡之下,石韋便暫壓怒氣,只淡淡擺手道:“先不急,把門開啟,讓那姓李的混蛋進來吧。”
熊青葉雖有怒氣,卻不敢違命,便只得令手下開啟客棧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