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理智卻告訴自己,柴郡主身份殊異,非是烏梅這等小丫環可比,豈可輕易的冒犯。
念及此,他便強行收斂心神,長吐了幾氣,便道:“郡主,鹽已擦好,你可以進房裡燻蒸桑拿了。”
柴郡主似還沉醉於石韋的撫弄之中,半晌方才清醒過來。她便是低應了一聲,將浴中重新拉起,帶著一身的鹽從浴chuáng上爬了起來。
正面相對時,石韋卻發現她已是滿面潮紅,彷彿半醉一般,這般羞豔之sè,更是動人。
“桑拿又是何物?”柴郡主似是在掩飾內心的羞意,便是不解問道。
“郡主裡邊請。”
石韋將她引進了那間密室臨時改建的桑拿房中,用瓢舀起一瓢冷水,將之澆在了燒得滾燙的爐上。
一股水氣騰的升起。
石韋便道:“這桑拿即是以水氣燻蒸面板,再配上郡主身上的食鹽,對美膚養顏最是有效。郡主只需坐在犄上,隔一會將這冷水澆在爐上便可。”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桑拿,怎的我感覺到又熱有悶,好生的不快。”柴郡主原本已面sè緋紅,這時再給水氣一燻,愈加顯得神sèjiāo豔。
石韋笑道:“這蒸桑拿是這樣的,郡主忍耐一下就是了,實在忍受不了的時候再出來。”
想到可以養顏美膚,柴郡主決意忍了。
於是石韋便退出房外,只留柴郡主一人在裡邊蒸桑拿。
退出房外的石韋,趕緊用涼水外了一下臉。
冰冷的刺jī,這才讓他清涼了幾分,熄滅了心頭越來越重的yù火。
想起呆會郡主蒸過桑拿之後,還要除去身上的食鹽,石韋只怕到時又要受到刺jī。
他想了一想,便是將候在外面的烏梅喚了起來。
“石大人有何吩咐?”烏梅笑盈盈的問道。
石韋輕咳了幾聲,笑道:“是這樣的,郡主的鹽浴還剩下最後一道關節,就是把身上的鹽沖洗乾淨,這個下官可做不了,只好麻煩烏梅姑娘服伺郡王了。”
烏梅愣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她卻是掩口而笑,低聲道:“這般事我豈能代勞,還是石大人自己服shì郡主吧。”
石韋無奈道:“這個嘛……下官雖是在為郡主調養身子,但到底男女有別,下官只怕多有不便。”
其實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託詞,對石韋這個現代人來說,根本就是浮雲。
石韋所顧忌的,只是柴郡主的身份而已。
似柴郡主這般前朝遺珠,天子的寵愛之人,將來嫁與之人,必當是天子賜婚。
這也就是說,沒有經過趙匡胤的允許,任何男人對於柴郡主的佔有都是“非法”的。
所以說,玩玩曖昧還可以,若是當真衝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惹惱了皇帝,後果卻是不敢想象的。
所以石韋才需要做出些許剋制。
這般的顧忌,石韋自然無法與烏梅明言。
那烏梅卻是貼近他耳畔,細語笑道:“石大人,你還看不出來麼,我家郡主對你有意,她可是故意給你機會,你怎的反而扭捏起來了。”
柴郡主對他有意,石韋自然也能感受到的,但這話由烏梅這個郡主的貼身丫環說出來,意義卻又不一般。
石韋便是故作受寵若驚之狀,驚道:“烏梅姑娘,這話可不得亂說,郡主乃千金之軀,豈是下官可以妄想的。”
烏梅目光一奇,還道他真的沒有覺察。她便又道:“這我還能騙你不成,也不知怎的,自從那次去房州的路上遇險之後,柴郡主就老是神不守舍的,有幾次睡夢中還唸叨著你的名字,這不是對你有意,還能是什麼。”
聽得這番話,石韋恍然大悟。
他還一直有些奇怪,堂堂郡主,如何會傾心於自己這個御醫。
原來,竟是那一晚石洞中的共患難所致。
“唉,難得郡主對你這般傾心,石大人,你該高興才是啊。”烏梅那口氣中,竟隱隱有些嘆息。
石韋心念一動,便笑問道:“怎麼,難道你吃醋,嫉妒了不成。”
烏梅眸中閃過一絲羞意,卻道:“怎麼呢,我還巴不得郡主能嫁與你呢,到時候我便能隨嫁主一起嫁過去,一起好好的伺候石大人你。”她那jiāo滴滴之詞,直令石韋心頭又是一癢。
正想逗弄她幾句時,忽然門外有下人來報,言是二皇子趙德昭前來探望郡主。
石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