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紫蘇也道:“若我沒聞錯的話,這味道應該是檀香。”
樊佩蘭見瞞不過去,便忙將那一瓶檀香精油拿起,笑道:“不是什麼脂粉,是這瓶檀香精油,前些天我說有疲乏,遠志就送了我這瓶東西,說是塗在身上有解乏養顏之效。我方才正想關起門來自己塗著試一試,不想你們就回來了。”
“還有這種好東西?”
熊青黛接過來嗅了幾嗅,頓覺神情氣爽,遂是喜道:“既是這什麼精油的有養顏之效,那我們也要試一試,紫蘇,你說呢。”
潘紫蘇低眉笑道:“這是遠志送給夫人的,我們怎麼好用呢。”
樊佩蘭忙道:“不礙事的,這麼多我一人也用不完,咱們正好一起用。”
樊佩蘭這般大度,幾個女人甚是歡喜,便是寬衣解帶,你給我擦,我給你塗的,毫不吝惜的用起了石韋那瓶花了幾個月才煉出來的檀香精油。
“紫蘇什麼時候和青黛混成好姐妹了?”
石韋是大感驚奇,想要看看屋中四女春光盡現的光景,又可惜窗戶關得嚴嚴的,連一道縫都沒有。
“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奇怪的很啊……”
石韋笑嘆一聲,只得無奈的搖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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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彤雲密佈,天色陰沉,隱約有一種山雨欲來之勢。
石韋就在這樣的天氣出門,乘馬車去往了晉王府。
晉王身份尊貴,權勢顯赫,王府門前向來是車馬不絕,日夜前來拜訪的官吏不計其數。
石韋一個尚藥局軍司醫正的小吏,在這麼多前來拜訪的官員中,確實算得上是一個不起眼的芝麻小官。
不過,當石韋向門子報上姓名時,連一份打點錢都不及出手時,那門子卻如見貴客一般,陪著笑臉熱情萬分的將他請了進去。
石韋在下人的引領下,徑直前往晉王會客之所,方才邁進院子,便見那趙光義已等候在堂外階前。
趙光義一見石韋,忙是跛著腳走下陡來,笑呵呵道:“本王腿腳不適,未能親自迎接石醫正,還望見諒啊。”
趙光義的這份熱情好客,實與當日鞠城中那個怒意濃濃的趙光義判若兩人,這熱情的都讓石韋有點不好意思。
“殿下此言實是折煞下官,下官遲遲未能來向殿下道歉,該是下官請殿下恕罪才是。”石韋不得不表現出恭敬慚愧的樣子。
趙光義卻擺手一笑,大度道:“先前之事,本王早已不記得,石醫正,咱們裡邊說話。”
趙光義興致甚好,竟是與他攜手入內。
大堂之中,一座酒席已然擺好,客人卻顯然只有他一人。
賓主坐罷,酒宴既開。
席間之時,趙光義石韋是噓寒問暖,極盡關懷。
他先是詢問石韋從南方移民汴京,可適應中原的環境,又問石韋可曾遊歷過汴京風光,改天他有空時,還想親自帶他遊賞一番。
堂堂晉王,如此平易近人,換作是誰都有理由受寵若驚。
不過石韋的受寵若驚卻是表面上的,心下他卻愈發的狐疑,因為他一直牢記著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趙光義這般待他,究竟有何圖謀?
虛言應付之際,酒已過三巡,酒宴的氣氛看起來變得輕鬆而親切。
再一杯酒下肚,趙光義忽然問道:“遠志啊,本王聽說你先前曾在南唐國做過御醫,還曾給那小周後看過病,不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不過下官也正是因此,才被人誣衊與小周後有染,差點人頭不保,多虧了盧大人方才避難至大宋,躲過了那一劫。”
石韋沒有選擇撒謊,關於他的底細,曹琮都能查得清清楚楚,又何況是堂堂晉王,故意說謊只會徒讓人生疑。
不過,趙光義卻似乎對他為何被誣陷並不感興趣。
這位酒意滿面的晉王,忽然湊過近前,笑眯眯道:“這就是說,你果真親眼見過小周後了,那你跟本王說說,那小周後是否有傳說中的那般美貌?”
趙光義那副神情,那般言語,隱然流露著幾分淫邪之情。
石韋怔了一下,笑道:“就下官所見,小周後確實有沉魚落雁之容。”
聽他此言,趙光義眸中不禁閃過幾分喜色。
接著趙光義又指著左右道:“那小周後的容貌,與本王這些姬妾如何?”
石韋環視了一眼周轉的侍酒姬妾,卻才注意到這些年輕的女子,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