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遂道:“小姐,現下我要為你包紮,只怕有些失禮,若不然我去叫丫環來做吧。”
“哪裡需得這些講究,你快動手吧。”
熊青黛果然是有江湖性情,於這所謂的男女之別看得甚輕,說著便將腿撐起,只用被角略遮住了幽密之處,身子跟著向旁微微一側,將半邊身體都呈現給了石韋。
這般一來,從腳趾到半邊的翹臀,一條完美纖長的曲線盡收眼底。
石韋暗吸一口涼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用繃帶在她的大腿根部間纏來纏去,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她傷口包紮好。
包紮過後,石韋用被子輕輕掩住她的下體,抹了一把額間的汗珠,“傷口已包紮好,這金創藥膏我也一併留下,小姐只需每隔幾天,叫丫環幫著換一下便是。”
熊青黛蒼白的臉龐漸漸泛起些血色,她望著石韋道:“石郎中莫非不打算親自來與我換藥嗎?”
石韋輕咳了幾聲,“換藥這種事很簡單,我看不需我親來打擾小姐。”
“那針灸呢,你了不打算來給我繼續用針嗎?”熊青黛又問道。
石韋笑道:“小姐的抑鬱症已然痊癒,以後就再也用不著石某了,小姐好好的養著身體,我先告辭了。”
熊青黛眉色間流露出幾分失落,張口欲言,眼瞧著石韋拎著藥箱推門而去,卻終究是沒說出口。
熊青黛能捨命為自己出頭,這份情意,石韋焉能視而不見,眼下他有意避而不見,卻也是為了她著想。
先前因是丁香一事,熊青黛已與他大哥吵了一番,聽聞近日兄妹倆一直在鬧冷戰,眼下熊青黛有傷在身,自己若是常來,引得她與兄長生氣,牽動肝火,於養傷恢復著實不利。
為了讓她好好的養傷,石韋也只有暫時迴避一下她了。
離了閨房,石韋徑直往府門而去。
他知那熊青葉在府上,但因是前番之時,彼此間產生些芥蒂,那熊青葉因是妹子的病業已痊癒,對石韋的態度也沒就那麼熱情,故是石韋也懶得去跟其打個召呼。
一路匆匆,正經過前堂之時,卻不知那熊青葉從哪裡聽到了風聲,幾步從堂中趕出來,將石韋攔了下來。
“石郎中,你怎的來了也不打個召呼就要不辭而別,若是傳揚出去,外人豈不笑熊某慢怠客人。”
熊青葉那張猙獰的面相,堆滿了笑容,態度竟是比早先還是熱情三分,他攜著石韋,硬是把石韋給拉了回去。
石韋淡淡笑道:“我只是想起小姐的病還剩下最後一療程,所以才冒昧造訪,怕打擾熊幫主,故是沒敢讓人支會一聲。”
熊青黛既是私下請他前來,顯然是不想讓他哥哥知道這事,石韋便替她圓了個謊。
熊青葉卻忙道:“石郎中這話說的,你我都是自家人,哪來的什麼打擾,往後石郎兄想來兄弟府上,隨時都歡迎,用不著那麼客氣。”
前日裡這姓熊的冷冰冰的拒絕過他,而今卻忽然變得如此熱情,而且竟口口聲聲的與他稱兄道弟起來,石韋料定他這般變化,其中必有別意。
當下石韋不動聲色,隨著他一番客套。
好茶果點端上,熊青葉親斟一杯茶,笑呵呵道:“前日裡石郎中走後,兄弟我前思後想,方才知道自己實在是不該。”
熊青葉終於拐到了正題上,石韋隱約已猜到三分,卻佯裝不知,只擺手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熊青葉卻鄭重道:“石郎中你於我們熊家有恩,莫說是向縣令張張口這麼件小事,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該義不容辭,這事是我糊塗,今兒個我以茶代酒,算是向石郎中你賠罪。”
說著他已是一臉的悔色,雙手恭恭敬敬的將茶奉上。
石韋索性不客氣的受了他這一敬,看他接下來還能演些什麼。
敬過茶後,熊青葉話鋒忽轉,湊上近前問道:“石郎中,聽說前幾日縣令夫人請石郎中去為其治病,不知可有此事?”
果然不出石韋所料,難怪這姓熊的忽然對自己如此客氣,原來是打聽到了他跟縣令辛夷搭上了關係。
“熊幫主的訊息還挺靈通的嘛。”石韋冷笑一聲,也不隱瞞,坦然道:“沒錯,我是去了一趟縣令府上,略施手段,圓了溫夫人為辛家傳宗接待之願。”
聽得石韋親口承認,熊青葉的表情愈加的敬重,豎著拇指大讚:“石郎中果然不愧是咱們當塗第一神醫,我早就想向辛縣令推薦石郎中的,沒想到你竟有幸受辛縣令青睞,石郎中,恭喜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