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替寒鏡解釋道:“是這樣的,方才寒鏡師太為我講解佛經,壓制心魔,費心勞力之下可能有些疲倦,師太莫要擔心。”
靜玉“哦”了一聲,這才不再追問。
寒鏡暗鬆一口氣,心緒稍寧,問道:“靜玉,你方才在大叫什麼?”
靜玉這才猛然想起,忙道:“主持,庵裡那位女施主又犯了夢遊症,好生嚇人,你快去瞧瞧吧。”
夢遊症?
許是醫者的本性,一聽到什麼病的,石韋立時便生興趣。
好奇之下,石韋便跟著寒鏡她們一同拐出了後院。
去往大殿之前,一些尼姑已經聞訊起來,四五盞的燈籠打起,藉著昏黃的光線,但見一名年輕的女子,正自呆坐在佛殿東側的池塘邊。
那女子一襲白衣,相貌端莊清秀,雙目微合,似睡非睡,一雙赤足卻在池塘裡晃盪著,嘴裡邊不知在哼哼著些什麼調的小曲。
眾尼姑們心懷好奇,那兩名丫環裝束的姑娘卻憂心忡忡,眾人圍在那夢遊女子的周圍,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恐驚嚇了她,萬一跌落池塘裡便是不妙。
“阿彌陀佛,石郎中,你正好在這裡,這位女施主又犯了夢遊症,可該如何是好?”寒鏡焦慮的向石韋求助。
石韋卻疑道:“那小姐看起來不似普通人家女子,這麼晚了,怎的會出現在唸慈庵中?”
寒鏡嘆了一聲,將事情的原由道與了他。
原來這女施主姓陸,乃是數天前造訪念慈庵,一來就捐獻了一筆數額不菲的香火錢,並稱想在這庵中借住幾日,靜修佛法,以寧心鏡。
念慈庵本是不留香客住宿,但拿人嘴短,看在這一筆香火錢的份上,寒鏡便令庵中弟子收拾出幾間清靜的廂房來,以供這陸小姐和她的兩個丫環居住。
誰想這位陸小姐竟有夢遊症,前日大半夜時,寒鏡方在小佛堂中頌經完畢,一開門的時候,猛的撞見這陸小姐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立在門口,險些嚇得她半死。
後來一問之下,這位陸小姐才承認自己患有夢遊症,正是因此,所以才想借這佛門清靜之際,看能否化解自己這夢遊的魔症。
“原來如此,這夢遊症也沒什麼稀奇,這位小姐想借佛法治病,真也是病急亂投醫。”石韋的口氣中有幾分不以為然。
寒鏡聽得此言,眼眸忽然一亮:“這位小姐出手寬綽,一看就是家世深厚,石郎中你醫術高明,何不為這陸小姐治了這夢遊之症。”
石韋是為了熊青葉之事才來,怎想到會碰上這檔子意外之事,不過既然寒鏡開口,這舉手之勞亦無不可。
“先把人弄醒了再說吧。”
石韋說著已脫下了鞋子,腳步輕盈,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悄然挪向了那池邊的陸小姐
周圍眾人都捏了一把汗,生恐他驚動了那夢遊之人。
須臾之後,屏氣凝神的石韋潛至了她的幾後,只一步之遙時,他猛然間撲上前去,雙手將那陸小姐籠住。
他這般一籠不要緊,雙手正好抓在了這陸小姐的胸脯上,只覺那一對淑胸挺拔飽滿,一手竟難以握住。
石韋心中一動,忙壓制住心神,用力的將她從池塘邊拖離。
這般動作,夢中迷離的陸小姐立時驚醒,猛覺自己身在異處,身子竟還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死死抱住,而且對方的手竟然還死死的按在自己的雙峰上。
這陸小姐羞怯之下,不禁花容生怒,驚叫道:“你這登徒浪子,快放開我。”
石韋見她已醒便是鬆了手,笑著安慰道:“小姐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登徒浪子,我……”
“無恥!”
這位陸小姐可不聽他解釋,跳將起來,一臉的潮紅怒色,揮手便是一巴掌向石韋抽去。
“啪”的一聲脆響,周圍驚怔的寒鏡等人,身子跟著都是一顫。
她的這一掌並沒能扇到,反應機敏的石韋早有防備,胳膊一抬,將她的手在距離咫尺之處攔下。
陸小姐恨恨的瞪著石韋,臂上用力,偏要扇這一巴掌不可,怎奈氣力柔弱,手腕被石韋緊緊的擎住,任她如何用力都掙不脫。
石韋額頭微微上揚,冷笑著盯著眼前這羞憤的女子,“我看這位小姐也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怎的卻這般不識好歹,以怨報德,你這家風倒有些奇怪。”
這一番話,只讓那陸小姐目露狐疑之色,她方從夢遊中驚醒,一時間未能弄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阿彌陀佛。”旁邊的寒鏡忙是上前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