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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到得平安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巴戟天像伺候老子一樣,親手將石韋扶下車,又攙著他直到門口。

此時隱約見堂內尚有光亮,想來師孃還沒有睡,石韋怕巴戟天這麼一個粗人驚擾了師孃,便擺手道:“今日已晚,我就不請巴兄進去喝杯茶了,你就回去吧。”

巴戟天似乎有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只得強裝笑顏,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石韋雖然半醉半醒,但心裡邊卻還沒糊塗,瞧著巴戟天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料想必是為了自己的病,但又怕惹煩了他的心煩,故才不敢開口。

“巴兄且留步。”石韋背靠著門叫了一聲。

巴戟天一怔,趕忙轉過身來,問道:“石郎中還有何吩咐?”

石韋笑道:“我答應過為巴兄治病,這一高興,差點給忘了。這樣吧,從明日起,每日午後你來我堂中一趟,我為你用針灸術根治了你那病便是。”

石韋這話,如同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一般,巴戟天大喜過望,忙深深一揖,將石韋謝謝又謝,這才歡歡喜喜的駕車而去。

別了巴戟天,石韋腳軟到已經有點站不住,便靠著大門啪啪的拍起門來。

“誰呀?”堂內傳來樊佩蘭的聲音,一襲身影印在窗糊紙上。

“是我,師孃,我是遠志。”

“遠志!”

門那邊樊佩蘭的聲音中,明顯飽含著驚喜,緊接著,大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半醉半醒的石韋一個沒站穩,順勢便向著倒去,一下子把猝不及防的樊佩蘭給撞倒在地。

倒地的同時,石韋雙手本能的向下撐去,誰想觸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兩團軟乎科,如新鮮出籠的饅頭般富有彈性的東西。

定睛一眼,卻驚見自己竟是趴在了師孃的身上,雙手不偏不倚,正好按在師孃的胸脯上。

樊佩蘭驚喜之餘,一張白淨的臉上頓時羞意濃濃,雙手本能的想將他推開,怎奈氣力孱弱,如何能撼得動他這一百四五十斤重的身軀。

“遠志……”

她又羞又緊張,且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哼了一聲。

石韋猛然間清醒,趕緊從師孃的身上爬起來,又將她從地上扶起,訕訕道:“我一時沒站穩,還請師孃莫怪。”

樊佩蘭臉上紅潮未褪,豐滿的胸脯依舊因侷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平,稍稍平靜了下心情,她勉強一笑:“沒什麼,是我開門開得太急了。遠志,你怎的就回來了?”

石韋將大門關上,和樊佩蘭一起進了內院,一路上將先前發生之事,能告訴她的盡數說了一遍。

至於自己如何“一夜之間”醫術突飛猛進,石韋也只借口說自捱了一頓板子後,腦袋忽然開悟不少,於醫術領悟頗多,諸般種種。

樊佩蘭乃一婦道人家,怎會去想那麼多,只要石韋平安回來,她便心中歡喜,當下又是給他端茶倒水,又是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什麼的。

石韋看著滿臉喜色的樊佩蘭,淡淡笑道:“我不餓,不用勞煩師孃下廚。不過我倒是想洗個熱水澡,好好的把這一身的晦氣洗乾淨了。”

樊佩蘭輕輕點頭:“嗯,說得是,你方回家,是得把牢裡的晦氣洗一洗,你且稍歇片刻,我這便去給你準備。”

平安堂本就是小醫館,當年師父杜仲病故後,一筆安葬費花了大半的積蓄,後本尊的那個“石韋”接手後,上門求醫的患者更少,這些年來,平安堂幾乎都是入不敷出,勉勉強強維持度日。

為了節省開支,去歲起他們便不得不把一個丫環和一個夥計辭去,醫館的事由石韋一人打理,內院家中的事,便全由樊氏一人操持。

石韋本是想幫著樊氏去生火燒水,但樊氏知他身上有傷,又剛從牢裡放出來,定是不從,一個人忙乎了半天,總算給石韋弄好了一大盆洗澡水。

半個時辰後,石韋泡在了木盆中,熱乎乎的水燻去了他一身的疲憊,自打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這會怕是他最愜意的時刻。

水氣燻蒸下,石韋的酒意漸消,頭腦也開始清醒起來。

此刻難得一份愜靜,石韋可以靜下心來仔細的想想自己的未來。

如今牢獄之災雖脫,但瞧著“本尊”給他留下的平安堂這份落破的產業,石韋心中自是相當的不甘。

“從這些天發生事來看,我這一身的醫術,似乎倒是門不錯的手藝,若是能善加的利用,不光是安身立命,將來名利雙手,富貴榮華也並非是奢望,嗯,這般看來,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