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陳皮不屑而笑,“老巴為他那病已經打殘了好幾位名醫,就憑你也想治?我看你是怕死怕到得了瘋病,胡言亂語糊弄老巴的吧。”
陳皮這種小角色,石韋本不屑於跟他多解釋,只是想起屁股上的傷,不得不笑道:“陳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只是我這屁股傷開裂了,我想開道方子,想麻煩陳藥幫著抓幾味藥,不知……”
“你十幾天後腦袋就要落地,屁股上的傷算個屁,忍著吧,再過幾天你就永遠感覺不到痛啦。”陳皮不耐煩的把竹籃扔在柵欄外。
石韋心中正惱火時,忽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蟹香之味,多半是方才巴戟天叫手下給這可惡的牢頭送來的好處。
瞥了籃中水果一眼,深陷於黑暗中的眼眸,閃過一絲詭異之光,石韋便道:“我身上有傷,不宜吃這些東西,陳爺若不嫌棄就統統拿去吧。”
陳皮巴不得如此,馬上又把那籃子拎起,板著臉道:“想讓我給你去抓藥是不可能的,以後每餐給你多添幾個饅頭倒是無妨。”
“多謝陳爺照顧。”石韋拱手稱謝,又道:“我好歹也是個郎中,陳爺若是生了什麼病的,儘管來找我便是。”
“呸!老子身體好好的,少咒我……”
陳皮罵罵咧咧的離去,嘴裡已經嚼起了本該屬於石韋的水果。
看著那肥肥的背影,石韋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第三章略施手段
更新時間:20127111:25:34本章字數:6265
不知不覺中已是月上眉梢,牢房之中依然是那麼昏暗。
石韋的晚飯只有兩個饅頭,一碟鹹菜,雖然難以下嚥,但他還是強忍著吞下去裹腹。
牢房外頭,那值夜的牢頭陳皮喝著小酒,吃著螃蟹,哼著小曲,好生的愜意痛快。
只是,半個時辰之後,愜意的小曲突然間被殺豬般的嚎叫取代。
背靠著柵欄斜臥的石韋,臉上再次浮現出得意的冷笑。
他等的就是此時。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中,臉色蒼白扭曲的陳皮跌跌撞撞的挪了進來,衝著石韋抱怨道:“小子,都是給你那烏鴉嘴咒的,老子我,咳咳——”
話音未落,陳皮跌倒在柵欄外,張口大嘔起來,嘔了一氣後,竟然是嘔出了血。
“陳爺,你這是怎麼了?”石韋佯裝驚訝。
陳皮見血大懼,急道:“快,快給我瞧病,我怎會突然嘔血?”
“陳爺別急,你且把手伸過來,讓我先把把脈?”
陳皮哆哆嗦嗦的把手伸過柵欄,石韋指搭其脈,閉目靜察。
其實,他心中早就有數,但在這牢頭面前,還是要裝模作樣一番。
把脈之時,那陳皮又嘔了幾口血,精神愈發的昏潰。
診過脈後,石韋問道:“陳爺,你方才都吃了些什麼?”
陳皮喘著氣道:“還能有什麼,不就是白蟹、羊肉、紅柿什麼的。”
“白蟹!你竟然吃了白蟹!”
石韋方才早聞到空氣中有蟹香,這時卻故作不知。
“白蟹怎麼了?”陳皮茫然道。
石韋嘆道:“蟹與柿性俱寒,醫書雲:凡柿同蟹食,令人腹痛作瀉,二物俱寒也。陳爺,你怎能這般不小心。”
石韋這話倒不是在嚇唬他,他精通醫術,《本草綱目》中對此症有所記載,他自然清楚得很。
方才正是因為聞到有蟹香,又瞥見籃中有紅柿,故而他才會故意的把那一籃水果讓給陳皮,為的便是讓那陳皮因貪吃而受此難,令其有求於己。
陳皮不知自己早中了石韋的算計,聽他那一番解釋,不禁愈加的恐懼,急握著石韋的手求道:“石郎中,你要救我,救我啊。”
見他這般德行,石韋心中暗笑,嘴上卻寬慰道:“陳爺莫要擔心,你這病看起來雖重,但只需木香餅子一貼便可解,陳爺趕快去讓人抓藥吧。”
“木香餅子,木香餅子……”
陳皮咳著血,嘴裡反覆的唸叨著這一道方子,連滾帶爬的出了牢房。
“白痴!”
目視著那牢頭倉皇而去,石韋低聲罵了一句,若非他身在屋簷下,似他這種勢利狗官,石韋根本不屑於一救。
眼下這姓陳的遭此一劫,也算是報了先前他對自己惡語相加的仇,石韋的心裡邊痛快了許多。
牢中時日甚是難熬,特別是一個死囚,不過自經歷了昨晚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