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那孫二孃對他還有提防,無論他去到哪裡,總會派嘍羅跟隨在左右,以防他有所不軌。
到得後來,石韋所開的藥漸有起色時,那孫二孃對石韋便愈加信任,也就把監視他的嘍羅給撤了。
儘管石韋獲得了相當大的自由,但他卻鬱悶的發現,單憑一己之力,他還是無法逃出這賊窩。
原因很簡單,這賊窩位於沿江水泊裡的一片泥灘上,四面環水,一眼望去全是蘆葦,完全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界。
這泥灘與外界的連絡,全憑那幾艘走舸,但卻時時刻刻都有幾個人在輪流看守著,他根本無從瞅到機會偷得上船溜走。
更何況,這泊子裡水網密佈,自己不通道路,沒有幾個時辰絕難繞出去,就算是僥倖偷了條船,一旦被那婆娘覺察,派人來追,自己還不是得被捉回去。
當石韋把這賊窩的地形探明之後,他便果斷了放棄了最初的計劃,思慮再三之後,又想到了另外一出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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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十天已過。
這些天來,經過石韋的悉心調治,那孫二孃的耳癢之病不說全好,卻也好了大半。
眼瞧著孫二孃病將痊癒,石韋便主動提出來,可以挑個良辰吉日,將這樁婚事給辦了。
孫二孃自是歡喜不已,遂是挑了兩天之後的十五這一天操辦婚禮。
當家的嫁人,這也算是寨子裡頭等的大喜事,一幫嘍羅們趕緊忙乎起來,有的去收拾裝點新房,有的去附近鎮上買彩紙花燈,忙乎了兩天,粗粗的在寨子裡整出個喜慶的樣子來。
當天晚上,孫二孃便將全寨二十餘號弟兄,連同那看守船隻的幾名弟兄,統統的喚入了寨中大堂,一起來喝她的喜酒。
“弟兄們,從今往後,老孃便是有主的人啦,你們可別再打老孃的主意,免得你們寨主不高興。”
酒醉三分,這孫二孃勾著石韋的脖子,向著她那一班豪飲的弟兄大聲嚷嚷著。
二十幾號水賊們盡皆又笑又鬧,酒沫亂噴,骨頭渣子亂飛,諾大的一座堂子亂成一鍋粥。
石韋也裝出一副新郎官的喜慶樣子,賠著那些上前敬酒的嘍羅們狠狠喝了一回,只是他表面上把酒吞了,卻趁著旁人不注意時,轉眼又全吐了個精光。
不知不覺中,這酒席喝了有半個多時辰。
孫二孃一臉酒紅,勾著石韋的脖子,擺手道:“你們接著喝,老孃我就不陪了,我得陪著我這新郎官去洞房啦。”
說罷,她又笑盈盈的望向石韋,戳著他的胸膛媚笑道:“夫君,咱們快入洞房吧,人家不是說**一刻值千金麼,今晚上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為妻的手段……”
她說話之時,眼神愈發的迷離,腿腳也軟軟的站不太穩,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