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樣,她緊緊的抱著石韋,躺在這溫暖的水中,靜靜的看著他那有些孩子氣的睡臉。
這種安靜,反而讓樊佩蘭感到很心安,彷彿眼前這個男人只屬於自己一人,她可以擁抱著他。就這樣睡著,一直到永遠。
在這種欣慰與遐想中,她也悄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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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韋記不太清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原想著讓師孃給自己擦背。卻不知什麼時候竟給睡著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從澡盆中出來,又是怎麼躺回床上,只記得一覺睡來,已經是天光放曉,太陽曬到了屁股。
“遠志,遠志,快醒醒,官署裡有急事找你。”門外響起了師孃的聲音。
石韋這才想起自己又睡過了頭,忘了還要去官署裡上班。
他趕緊穿戴好衣服,略略洗涮了幾下。一推開門來,樊佩蘭正焦急的守候在門外。
一看到樊佩蘭,石韋又想起了昨晚鴛鴦浴的情景,不由的便露出了壞笑。
樊佩蘭臉畔一紅,趕緊向他暗使眼色,示意有外人在,不要胡鬧。
石韋這才正經起來,便向官署來人問是何事,得到的結果卻讓他頗感意外。
順城侯突發奇症,眾御醫束手無策。請他速去診視。
“順城侯,不就是那位宋小姐的爹麼……”
這事情還真是巧,自己昨晚才犧牲形象,把那宋小姐給噁心走,今天一大早她爹就犯了病。莫非是被自己克的不成?
石韋胡思亂想著,那順城侯乃皇親國戚。他自不敢耽誤,當即便匆匆趕往侯府。
趕往城北侯府時,府中的上上下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估計那順城侯病得不輕。
在內室的客堂裡,石韋跟自己的幾位同僚碰了個頭,這幾位心急如焚的御醫,一見著自己部門的頭頭到來,如蒙大赦一般,所有人都長鬆了一口氣。
石韋跟他們粗粗的瞭解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心裡便有了個底,便即拎著他的寶貝藥箱步入內室。
一進門,正好與那位宋小姐打了個照面。
宋澤蘭因是父親的病,滿臉的焦慮不安,正愁著呢,冷不丁的瞧見石韋進來,一時間神情竟有些恍惚。
那是一種意外的眼神。
也難怪,石韋昨天那身破落的打扮,給宋澤蘭~~更新首發~~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而今天的他,卻一身青衣,穿戴得乾乾淨淨,那般俊朗儒雅的形姿,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眼前一亮。
正是這一亮,讓宋澤蘭十分的驚訝,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她昨晚見到的那個邋遢鬼。
石韋拱手道:“宋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你是……”宋澤蘭有點不敢確信自己的眼神。
石韋笑道:“難道宋小姐這麼快就忘了麼,咱們昨天還在雲樓一起吃過豬頭肉的。”
宋澤蘭這下才肯定,眼前這人就是昨天那個石韋。
只是聽得他提到豬頭肉時,宋澤蘭想起昨天他那不雅的吃相,不禁啞然失笑。
“咱們待會再聊,下官此來,乃是為了侯爺的病而來。”作為一名醫者,石韋分得清輕重緩急,沒功夫跟宋澤蘭敘舊。
宋澤蘭猛的驚醒,趕緊將石韋引過屏風,帶入了內室中。
此時,一名頭髮半白的中年人,正躺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呻吟不休,看他那滿臉的冷汗,想來正經受著痛病的折磨。
“爹爹,翰林醫官使石大人來了。”宋澤蘭伸手介紹,同時又用絹帕為其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躺在床上的宋元翰咧著嘴罵道:“什麼狗屁石大人,醫官院的人都是廢,老子我哎喲——”
看來這宋元翰也是個暴脾氣的人,先前幾位御醫沒能治好他的病,惹得他對整個翰林醫官院都充滿了輕蔑。
宋澤蘭抬頭望了石韋,目光中有幾分歉意。
石韋也不以為怪,只淡淡道:“侯爺你莫要動氣,看你病成這個樣子,再動氣只會痛得更厲害。”
宋元翰本是想再罵的,但身子痛得難受,稍一動氣就牽扯得更痛苦,只是沒好氣的瞪了石韋一眼。
石韋便將藥箱放下,湊近前來,耐心的詢問宋元翰的病情。
宋元翰連諷帶挖苦的,羅嗦了半天才將自己的病情說了個清楚。
石韋大致也明白了他的病情。
原來這位順城侯今早起來的時候,忽覺腰部異常的沉重,稍稍一走路就痛得要命,最初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