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的粘稠液體從耶律賢口中噴出,噴得他滿嘴都是,那液體中還有一股怪臭之味,更是撲鼻而入。
見得這般噁心的場面,蕭綽不禁微微蹙眉,心中的情火,也被這噁心的場面澆之一空。
眼見耶律賢咳得不行,蕭綽只得將侍女們喚來,又是端水,又是倒茶的,伺候了好半天,方才使耶律賢緩和下來。
咳得半死的耶律賢,這時也沒了什麼興致,只有氣無力的躺在榻上,一聲聲的喘著,過得半晌,已是疲憊不堪的昏睡過去。
蕭綽只怕驚醒了耶律賢,照顧其睡下之後,只得退出了御帳,回往了自己的鳳帳。
回到帳中,她一頭躺倒在床上,掃興之下,不禁連連的嘆氣。
本想一享恩露,卻怎想以掃興收場,蕭綽幾乎已快忘記,她上一次享受男歡女愛是什麼時候。
儘管嫁與帝王,享受著無比的尊貴與權力,但攤上這麼一個病殃殃的丈夫,她卻彷彿已失去做女人應有的權力。
越想越覺委屈,蕭綽的眼眸中,悄然盈滿了淚光。
夜已深,幽怨的她,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石韋為她診治的畫面。
她想起了自己袒胸露胸的樣子,想起了石韋那溫柔的觸控,想起了他那“輕薄”的目光。
不知不覺,已然熄滅的心火,悄然又滋生起來。
於是,她便情不自禁的將手伸入了衣中,一分分的滑入自己的腹下。
空空蕩蕩的帳篷中,漸漸的迴響起女人輕聲哼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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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韋在黑山行帳逗留了三天。
頭兩天,契丹人一直用好酒好肉招待於他,到得第三的清早,石韋則應邀參加了一場圍獵活動。
這圍獵活動,照例由蕭綽主持,隨行的還有眾多遼國大臣,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此時他們都已換上了戎裝。
耶律思雲今日也是一身鎧甲,身披著紅袍,騎著一皮雪白色的戰馬,屹立在隊伍中間,顯得格外的耀眼。
大隊人馬在平坦的草原上行進了約有七八里路,猛聽得前方嗚嗚的號角之聲大起。
蕭綽一聲令下,兩隊人馬從大隊中散開,一隊往北,一隊往南疾馳。
片刻之後,只聽得喊聲大聲:“射鹿啊,射鹿啊!”
西面、北面、還有南面,彷彿無數人同時大叫射鹿之聲,隆隆的喊聲匯聚成一股隆隆的轟鳴聲,只震得石韋耳膜微顫。
大隊停下,石韋勒定了馬,向東道眺望。
只見草原之上,到處是契丹騎兵,這些騎兵皆披錦袍,內襯鐵甲,分外鮮明。
錦袍分紅、綠、黃、紫四色,旗幟和錦袍一色,來回馳驟,兵強馬健,煞是壯觀。
一馬之隔的蕭綽,凝目細觀,神色冷肅,端得是一副威嚴之狀。
各隊契丹騎兵依軍令進退,挺著長矛驅趕著糜鹿。四隊騎兵分從四面圍攏,將數十頭大鹿圍在中間。偶有一頭鹿從行列的空隙中逸出,便有一小隊雲追趕,兜個圈子,又將鹿兒逼了回去。
這時,蕭綽抬手一指,高聲道:“鹿已圍住,諸位愛卿各顯身手去吧,誰射的最多,本後當有重賞。”
話音方落,但見紅白之光一閃,耶律思雲率先縱馬而出。
緊接著,其餘遼國文武傾巢而出,吆喝著奇怪的契丹口號,紛紛的向著鹿群衝去。
耶律思雲一馬當先,近至鹿群三十餘步時,雙腿夾穩馬身,雙手彎弓放箭,但見一支羽箭破風而出,不偏不倚正射中一頭大鹿的腦門。
四面圍觀的契丹兵將,隨之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喝采聲。
耶律思雲一名女將,騎射之術竟如此了得,石韋心中也不禁暗自稱奇。
其餘遼人也不甘落後,先後迫近鹿群,一枝枝箭矢呼呼而出,幾乎無不是百發百中。
“遼人無論文武,都射術精湛,果然不愧是馬背上的國家。”
石韋觀得此景,心中不禁暗自感嘆。
這時,蕭綽移馬近前,遙指圍場,笑道:“石使,你看我大遼兒女,個個都是神射手,不知你們宋國的官員,可有如此雄風嗎?”
蕭綽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豪感,其中還暗含著幾分諷意。
石韋頓時明白,今日遼人為何要邀他參加這場圍獵射鹿的活動。
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遊戲,而是蕭綽想透過圍獵,來向他展示遼國的武力,藉此來警告大宋,休要妄自尊大,擅啟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