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韋也怕被那幫契丹人瞧見自己赤身的樣子,有所尷尬不自在,遂也不緊不慢的穿起了衣服。
當二人前腳剛剛穿好衣服,後腳幾名契丹人便尋了過來。
那些契丹人見到耶律思雲時,自然是大喜,唧哩咕嚕的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耶律思雲也用契丹了回了幾句,那些契丹人這才轉頭望營地方向回去。
耶律思雲鬆了一口氣,回頭向石韋道:“還站著做什麼,走吧,回營地去吧。”
石韋心知今天逃是逃不走了,只好跟著她又回往了山坳那邊。
沒走幾步,石韋湊近她,低聲問道:“你剛是怎麼跟你手下解釋的?”
“沒什麼,我就是說陪你出來散散步。”耶律思雲也不看他,那語氣平靜的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石韋知道她是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只暗笑一聲,卻也不再多問。
回往營地,石韋這一次沒再多想,倒頭便睡。
次日天明,人馬繼續望北而行。
石韋知道耶律思雲是鐵了心要將他帶回遼國,而且還多有防備,想耍小聰明逃走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也就不再折騰,一路該吃吃,該睡睡。
經過十餘天的長途跋涉,在避過了沿途盤查的各處關卡,他們終於由真定府進入了遼國境內。
進入遼境之後,這班遼人便不再偽裝,換上自家官服,大搖大擺的由大道而行,幾天後便進入了遼國的南京幽州城。
幽州乃遼國在漢地的統治中心,當年石敬塘割燕雲十六州後,遼太宗耶律德光當即升幽州為南京,使之成為遼國南侵中原的前進基地。
遼國素來實行的是兩國制,在南京所轄的漢地,實施的是類似於中原的統治制度,以之來統御轄下漢民。
幽州作為遼國在漢地的統治中人,聚集著近三十多萬的官宦和平民,其繁榮程度雖比不上汴梁,但卻也是遼國五京中最為繁華之所。
遼帝耶律賢聞知大宋兵伐北漢,為了表現出對宋國的壓力,不久前已前行在移至幽州,假意要南攻宋軍。
不過宋廷方面卻根本沒把耶律賢當回事,事實也證明遼帝的南巡也只是作表面文章而己,直至北漢滅亡為止,期間數月間,遼帝也沒敢派一兵一卒入侵大宋河北邊州。
不過遼帝南幸幽州,雖然沒有嚇唬到宋人,卻帶動了幽州城的一時繁盛。
此番遼帝南巡,不僅帶了數萬軍隊,還帶了成百上千的文武百官,皇親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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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
這些個權貴們都是一擲千金的主,他們的到來,使得附近州縣的諸多商人,紛紛的雲集於幽州,想要趁此時機發一筆橫財。
寂寞已久的幽州,不但沒有被戰爭的陰影所籠罩,反而比往日更熱鬧了一籌,這倒真像是一種諷刺。
石韋一進幽州,還沒來得及欣賞幽州的風土人情,便被耶律思雲軟禁在了她的郡主府。
一連數天,石韋都被錦衣玉食伺候著,生活倒比他在汴京的生活還要奢侈。
享盡了榮華富貴的他,又豈會為這些奢侈的假象所誘惑,他最為關心的則是外面的形勢,想知道宋朝方面對於他的失蹤,是否有所行動。
只可惜那些服伺他的女婢女們嘴上都上了鎖似的,除了伺候他飲食起居之外,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與他講。
石韋的心裡那個急呀,現在他才體會到,當年楊延琪被自己軟禁於府中,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是如何難熬。
這時他自己親身體驗了一回,心中不免對楊延琪多了幾分歉意。
石韋是想,如果自己這次能夠脫困歸國,將來定要好好的補償楊延琪,以彌補自己軟禁她一年多的過分。
可惜的是,眼下的他卻如被關入牢中的金絲雀,除了向那些啞巴一般的婢女們發幾聲火之外,他什麼都做不到。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睡到骨頭都要斷掉的石韋,一早便醒來,無聊的在院中晃來晃去。
正無聊時,那院門吱呀一聲開了,幾天未見的耶律思雲,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面帶著歉意,笑盈盈道:“這些天我忙一些正經事,沒空來看你,讓你受冷落了。”
此時的耶律思雲出人意料的穿了一件漢人女子的衣服,諸般裝束也都跟漢風相似,石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耶律思雲便扯著裙子轉了個圈,笑道:“我怕你不習慣我們契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