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道:“那契丹女人脾氣暴得緊,前番郭將軍也曾派郎中來給她治傷,都給她轟了出來,小的覺著石大人就不用白費功夫了。”
熊青葉瞪眼道:“哪這麼多廢話,行了,這裡沒你事,你邊歇著去吧。”
那士卒正嫌幹這差事無聊,巴不得如此,趕緊陪著笑溜了去。
石韋向熊青葉使了個眼色,令他在外放風,然後掀開帳幃走了進去。
“本郡主早說過,用不著你們宋人給我治傷,快滾!”
前腳剛才邁進帳中,石韋就被耶律思雲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斥嚇了一跳。
抖了那麼一下,抬頭看去,卻見耶律思雲正背身坐在榻上,腳上被拴著鐵鏈,鐵鏈上則連著一顆碩大的鐵球。
這般待遇,正是當初石韋對付楊延琪是用過的一招,腳上綁屋最快更新著這般重的鐵球,任你有再高武藝也難以施展。
堂堂大遼國的尊貴郡主,而今卻過著這般階下囚的日子,怪不得她脾氣這麼大。
石韋心覺憐惜,臉上卻笑道:“郡主不讓我們宋人治傷,難不成還要我們深入貴國,專程去抓幾個契丹郎中來給郡主治病嗎。”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本是肅厲的耶律思雲,陡然間身子一震。
當她懷著驚喜的神色轉過臉龐時,看到的正是那俊朗的,帶著淡淡微笑的臉龐。
“石韋~~”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時,耶律思雲已是激動得眼中閃爍著晶瑩。
草原一別,不過兩月,如今再見,卻如同闊別多年一樣。
石韋能夠從她的眼中,讀出這樣的情緒。
“郡主,遼國有那麼多名將,你一個女人何必要摻合這場戰爭呢。”
石韋感嘆著,拎著藥箱走了過去。
耶律思雲水靈靈的眼眸望著他,回答道:“我當然是為了能再見到你。”
“為了再見到我?”
石韋對她這奇怪的邏輯,一時感到有些不解,愣怔了一下卻旋即恍悟。
原來她是認為石韋也會參與到這場戰爭來,所以她才跟著南援的遼軍而來,想在這兩軍交戰的地方見到自己。
這是一個既讓石韋感動,卻又有些苦笑不得的理由。
他便嘆息道:“兩軍交戰,就算我也在軍中,以你我的身份,又如何能相見。”
耶律思雲卻道:“我是想你若在軍中,到時候我大遼敗了你宋軍,我就能趁機把你擄回遼國去。”
石韋聞言一愣,不禁啞然失笑。
他搖著頭嘆道:“看來郡主你的計劃失敗了,我沒當成你的俘虜,你卻成了我的俘虜。”
石韋的話提醒了她眼下的處境,原本欣喜的耶律思雲,這時神情很快又黯然下去。
帳中頓時沉靜下來,氣氛些冷清。
石韋念著她身上的傷,便乾咳一聲道:“先給郡主你治傷要緊,告訴我,你傷在了哪裡。”
耶律思雲也不言語,只將身子轉了過去。
石韋還以為她是生了氣,不想正視自己,卻忽又發現,她的背上衣衫裂了一道口子,周圍都是血跡,當是背上有傷。
石韋洗乾淨了手,開啟箱藥,將諸般工具取出。
準備妥當後,石韋道:“郡主,麻煩你把上衣脫了吧,我好給你治傷。”
耶律思雲遲疑了一下,抬起手來,將自己沾血的衣衫,緩緩的褪了下來。
契丹女人的穿著不漢人,內中並未著抹胸,這皮衫一褪下,整個上半身便即赤袒出來。
石韋的心頭怦然一動。
雖然當初在黑山河畔時,他連耶律思雲一絲不掛的樣子都曾看到過,而今雖只看到她的曲線分明的背,但卻忍令他心中激起幾許漣漪。
石韋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不去多想,用水將她傷口四周擦拭乾淨,然後再上藥,包紮。
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終於把耶律思雲的傷口處置完畢。
“郡主,傷口已包紮好,穿上衣服吧。”
石韋想給她披上衣服,但見她原先的衣衫已破,而且被血染得不成樣子,便將自己的上衫解了上來,輕柔的為她披上。
當石韋的手觸碰到耶律思雲的肩頭時,她忽然將自己的手緊緊抓住,順著便拉著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當石韋還不及反應時,他的手已緊緊的壓在了她那高聳的淑峰上。
久居前線,有兩個多月未曾觸碰女人,這時手按著異國郡主那挺拔之物,如今能不叫他心神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