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形見拙。
黎昕很有禮貌的和她問了好,攀談之下才知道她的來意。
原來蘇家顧念李井然是故人之子,想請他敘舊,也就是有提攜幫忙的意思。
黎昕初來乍到,雖然有外公幫忙,但到底遠水救不了近火。李繼恆跟隨李耀祖多年,掌握的關係盤根錯節,真要與他為難,事情將會很難辦。所以蘇家丟擲橄欖枝,他們願意站在黎昕這邊。
送上門的好處沒有不要的道理,黎昕爽快的答應了蘇婉萍的邀請。
送客時蘇婉萍說:“井然哥哥不能空手來哦,我最喜歡法國鳶尾。對了,以後叫我Alice,不然不理你。”
黎昕笑著說:“好的,Alice。”
冬日陰沉的天氣被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打破,白亦看著她坐上豪車離開。人已不在,還餘香風陣陣。
“你今晚真的要去?”白亦問。
黎昕歪了歪腦袋,奇怪地看著她:“當然要去,我不去就便宜了李繼恆那小子。”
白亦看著他得意的臉問:“怎麼蘇家就看上你了?你回來才幾天。”
黎昕想也不想就回答:“我人帥多金又有才,看不上才怪了。”
白亦覺得此人病的不清了,打算讓醫生給他多扎兩針。
“喂,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
“等等我…等等病人啊…喂…”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內
“你說什麼?蘇婉萍請李井然回家吃飯?”李繼恆摔碎了一隻他用了六年的清代老岫玉杯。
他的秘書說:“這後面一定是蘇老爺的決定,蘇小姐不一定喜歡那個病秧子,你還是有機會的。”
李繼恆看著地上的碎片,陰狠地說:“去問問舅舅,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順便催他快點。”
秘書走了出去,李繼恆給蘇婉萍發了條資訊,很快就有了回覆。
“這幾天我都沒空,碩士論文還沒寫完。”
李繼恆把手機往桌上一摔,再也不去看那糟心的東西。他把手抄進西褲口袋裡,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
回憶起幾年前,陳彩惠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家境一般,卻非常努力。活力十足,永遠欣欣向榮。自己當時是真的非常喜歡她,但當談婚論嫁的時候,邱鳳華告訴他,以他們的身份必須有一個強大的助力才能在上層社會站穩。光有愛情沒用,它換不來權利和地位。
然後他把現實同陳彩惠說了,她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妻子,但是可以以情人的身份秘密交往。
最後,他收到了一封離別信,陳彩惠出國了。
這段短暫的愛情像顆釘子一樣在他心裡怎麼也拔不出來,如今再見,那顆釘子處又疼又癢。更難受的是,她還成了李井然的人。那天提出跟她重新交往,是李繼恆故意試探的。一來可以放個探子在李井然身邊,二來他也的確放不下陳彩惠。
如果解決了李井然,他願意為了愛情衝動一把。
可現在…聽說李井然對她不是一般的好,幾乎是如珠如寶,他們的親密張揚得肆無忌憚。
李繼恆覺得自己就快瘋了。
黎昕換好衣服整裝待發,他又一次問白亦:“你真的不去?”
白亦嘆口氣:“大少爺,人家邀請的是你,我以什麼身份過去呢?”
“我的未婚妻?”
“瞎說。”不能不承認,黎昕那句‘瞎說’的話在白亦的心裡起到了神奇的效果,她七上八下的心得以平靜了下來。
“快去快回,進屋的時候記得脫外套,出門也要記得穿。寒涼的東西不要吃,香辣的更不許碰,酒最多就抿兩口。別跟人動怒,也別樂的太過…”
黎昕笑著聽完白亦的嘮叨,然後在她嘴唇上輕輕啃了一口才離去。汽車發動機轟鳴,白亦驚訝地發現才這一會兒她就開始捨不得了,真恨不能跟著去才好。
她失笑的搖搖頭,剛轉身就發現李繼恆在二樓的陽臺上看著她。白亦勾了勾耳邊的碎髮,低下頭進了大門。
白亦其實有很多事情要做,黎昕這陣子接手公司事務,許多繁雜的事都由白亦代勞了,這樣能節省時間讓黎昕更有效率的工作,不會讓他太操勞。
本以為黎昕仍舊會抱怨,誰知他行動起來非常迅速,多一個字都沒說,雷厲風行地完成了交接,乾淨漂亮地處理了一大批堆積事務。
看來他也不全是個紈絝,說自己大學畢業後不務正業也是謙虛了。
她在黎昕的房間裡整理資料,聽見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