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去!”
風佑得意地眯了眯眼,道:“你也不虧啊!撞見了鄔光的好事,可不就得了要脅他的砝碼?”
連城猛然一驚,尖叫道:“你早就知道?”
風佑笑而不答,低頭又喝了一口連城的茶,突然傻愣愣地抬頭看她:“丫頭,我喝了你的茶,咱們算不算間接打過啵兒了!”
“哐啷”一聲,茶杯碎了一地,連城的臉氣得紫紅,這無賴總是想盡辦法佔她便宜,風佑嘿嘿一笑躲到老遠,蹭著牆壁往外走,邊走還邊故作哀怨地笑道:“別這樣,說不定我今晚就回不來了,到時你可要想念我!”
“你最好死在那!”“啪”又是一個茶杯碎在風佑腳下,風佑左右躲閃,大笑著飛奔出大殿。
屋外又是一日殘陽,風佑立在風中回望霞光中的殿宇,昨夜連城那聲“小心”便似一抹心香,留在這落花為心的秋涼裡。記憶裡,她的笑容,她的氣息還有她溫柔的喃呢依然還是那麼清晰……
“這就是琅琊蛛絲?”
屋內的眾人圍著桌上的金盒打轉,金盒內一片透藍的光暈,連城走到桌邊,伸手取出忘川水中浸泡的纖如毛髮的透明蛛絲走到墨蛟身邊,望向風佑,小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就現在吧!”說完轉身將楚毓和賈一推出偏殿,拴好大門,對著連城吩咐道:“把他上身的衣物都脫了!”
連城解開墨蛟上身的盤扣,比劃了兩下,墨蛟乖乖地自己脫了衣物,露出健美的體格。
身後一聲輕佻的哨聲,風佑酸酸地說道:“身材不錯!”
連城轉身看他,發現他此刻也光裸著上身緊貼在自己身後,連城大窘,趕忙挪開身子,風佑不滿地叫道:
“躲什麼?快把蛛絲繫到他手腕和腦部的經脈處。
連城穩了穩情緒,按照風佑的指示做好了準備,然後退到一邊看風佑逼毒。
“開始了。”四指搭上蛛絲,風佑催動真氣,只見隨著蛛絲,一道道藍色的氣脈在墨蛟的全身遊動著。豆大的汗珠從他額角不斷冒出,墨蛟緊緊抿著唇,忍受著體內翻攪的氣息拉扯著五臟六腑,漸漸地一團的瑩藍的水斑聚集在了他的眉心間,時間越長,水斑的體積越大。
這時風佑也是汗如雨下,連城緊張的看著,不敢上前,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墨蛟眉心中瑩藍的水斑漸漸分散,迅速彙集到蛛絲纏繞地部位,然後又順著蛛絲一點點回流至風佑的體內。連城坐在一旁,緊張的注視著一切,眼見著風佑的臉色越來越白,卻無能為力。
待水斑完全消失後,風佑猛然一個抽手,而那傳說中堅韌無比的琅琊蛛絲居然根根裂斷,墨蛟的身子晃了一下,轟然倒地,連城忙上前探視。
“沒事了……睡個幾天就好了……”
風佑說著搖晃著身子勉強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向外走,連城喊住了他:
“你呢?要不要緊?”
風佑側頭一笑,道:“要緊的話,就不會站在這兒和你說話了!”
說完,直起了脊背,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連城扶墨蛟睡下,一直到他氣息平穩,才起身離開,走在夜風中突然想起風佑運功時蒼白的臉,當下腳步又停了下來,朝著風佑住得屋子走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劃破了這壓抑夜的所有寂靜和沉悶,連城舔破窗紙藉著月光朝內看去,屋裡的風佑支撐不住,倒在地面上,桌上的瓷碗被碰落,碎了一地,深色的液體也隨之灑了一地,仔細一看,竟是滿滿一碗的血。
“砰”門被連城一把推開,月光下的她,表情難以形容,風佑日後回想時,那也許是滿滿的痛苦和迷惘,看著那樣的連城,自己也怔住了,沒料到她會來,而此刻她竟然那麼近,腳步凌亂地衝到自己面前,握著他的手,大叫著:“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你說過沒事的!你騙我!”
一股鮮血從嘴角流出,風佑歪在床邊還在勉強的笑:“是沒事……只是……只是把忘川水從我體內放出來……要知道……剛剛……它混進了我的血……”
連城氣得想打他,她從不知道逼毒會是這樣危險的事,他一直說的很輕鬆……讓她以為……
可是哽在喉嚨口的話卻喊不出來,風佑慘白著臉,可依舊對著自己笑,眼神還是那麼的溫柔,連城從他透藍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臉,儘管疲憊,卻很美,嬌柔的美……
低頭,指尖撫過風佑手上的傷口,幽幽地說道:“以後別再這樣了,將事情藏在心裡,不累嗎?”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