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一回攏,一首曲子如潺潺流水般從根根弦上傳開來。霎那,天地似乎也跟著流動了起來。
就在風佑還載陶醉之時,琴聲卻嘎然而止,再看去,連城已轉身走到窗前,對著月光喃喃自語:“我有紅酥手,徒誇好顏色,當時弦上相思重按歌遍徹 ,我有焦尾琴,絃斷無人和,昔人已去高樓誰與歌……”
“怎麼了?”風佑皺眉慢慢走過來環抱著連城的雙肩,不喜她的嘆息,月光照在連城的面頰上,青白一片。隔了半晌才聽連城幽幽地問:
“佑,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問這個做什麼?”風佑放開連城,尷尬的搔了搔頭,別過臉,見連城正在看他,便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側轉過身去。
“呃……行軍紅帳裡的女人,誰還記得那麼多?那時我大概十三四歲吧,因為戰勇殺了匪賊的頭目,被副將賞的,嗯……那時我還只是個小兵……”
風佑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挑起眼,偷偷觀察連城的臉色,卻不料她早已轉過頭去。他心裡一慌,忙轉過來抱住連城的腰,左右搖晃,在她耳邊撒嬌地說道:
“你知道男人都是熬不住的嘛,更何況軍隊裡都這樣,你要是不做會被人取笑的……”
連城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過頭,風佑有些急了,努力扳過連城的身子將她整個人嵌在自己懷裡,賭咒發誓般的說道:
“彆氣了,我答應你以後決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好不好?實在不行,我就去找我的‘小紅’和‘小花’!”
“‘小紅’?‘小花’?”連城終於有點反應了,疑惑的揚起頭。
風佑見狀咧嘴一笑,高舉起自己的雙手,搖了搖左手喊了聲“小紅”又去搖右手。連城臉“騰”的一紅,狠捶了他胸口一記,低喊了句:“要死了你!”
風佑大笑著將她摟緊,低頭在紅唇上狠狠香了一口,怪聲怪氣地說:“娘子,該就寢了,再不就寢,為夫就要去找小紅、小花了!”
說話間連城已被他誆至床榻,身子一倒,兩人便滾進被褥之中,連城滿腦子還是白日裡的事,捏著風佑衣衫的手心微微冒出汗來。
“佑!”
她低喊著,胸口傳來風佑心不在焉的應和。
“佑,熄燈!”
身上的人沒動,只是覺得施加在肌膚上的力道大了些,他弄痛她了,在連城抗議中,風佑明顯有些粗暴起來,連城心裡所窩的火也一下竄了起來,猛地直起身,狠狠推了風佑一把,高聲喊到:“想做就熄燈!”
風佑愣了一下,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將眼光放在連城若隱若現的酥胸上,那裡溼漉漉一片,顯然是自己的口水。嘴角上揚,風佑露出的笑有些怪異,在連城還沒有明白時,他又撲了過來,一時間房內都是壓抑的氣喘和連城的嗚咽。
又隔了半晌,“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靜謐,昏黃的燈光下,連城狼狽地揚著手,憤憤地盯著風佑。
“你夠了吧,□女人有意思嗎?”
風佑的左頰一片紅腫,顯然連城的力道不輕,他半低著頭,看不清目光,但停滯的動作讓連城有些膽怯。
“丫頭,不喜歡嗎?”
風佑沒動,昏暗中連城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當然不喜歡!”
話沒說完,就聽“砰”地一聲,風佑一拳砸在床板上,連城因他猛然欺進的身子而向後一倒,耳邊有床柱碎裂的聲響。
“那你喜歡什麼?”接著燭光連城看清風佑再笑,依舊陽光的笑容,只是眼如寒冰。
“你想要什麼?嗯?告訴我,丫頭?”風佑的手指溫柔的滑過連城的紅唇,在那裡反覆摩挲,連城壓抑的想尖叫,他知道了,一定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連城瞬間冷靜下來,風佑臉一歪大笑了起來:“知道什麼?”
“別裝了,風佑,我不是猴子,你也不是!”
“哈哈……”
風佑起身下了床,連城也趕緊爬了起來,離開的瞬間,床榻應聲而倒,連城心有餘悸地向後看,卻被風佑一把抱住在唇上狠咬了一口。
“丫頭,你以熄燈為號是要至我於死地嗎?”
風佑的眸色變為深藍,看不出此刻的情緒。
“不是,是為了讓你退兵!”
“連惑會放過我嗎?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愚蠢?”
連城不語,白日裡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與哥哥設下這個全套,屋外是一千黑旗精兵,一旦圍進來,他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