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離,你瘋了?”金色的眼眸揚起,裡面滿是嗜殺的火焰,連惑撫著嘴角的傷口,憤怒地盯著眼前的宿離。
“是,我瘋了!因為瘋了,所以當年才會收留無家可歸的你們;因為瘋了,所以才會推薦你去做東隱的黑旗將軍;因為瘋了,才會眼睜睜看著雲桑愛上你、嫁給你;因為瘋了,才會容忍你一直一直傷害她!”
“說什麼……”不等連惑說完,宿離接著又是一記猛拳,將連惑狠狠打翻在地。
“現在你目的達到了,你要的不就是一個王位嗎?連惑,我看錯你了,我曾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想到你竟是個連女人都利用的卑鄙小人!”宿離的眼中滿是血絲,一反平日裡的溫文爾雅,此刻他像極了一頭受了傷的野獸。
連惑坐在地上自下而上看著宿離,靜默了片刻,突然仰天高笑起來,宿離的臉色隨著他的張狂越來越黑,雙拳握得“咯咯”作響。
“宿離,你這輩子就這樣了!”連惑冷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衣袍的塵土,然後走到宿離面前,用食指輕佻地點了點他的胸口。
“別忘了,真正的男人,這裡,女人是永遠填不滿的!”說完笑著轉身,宿離不甘地扯住他的衣袖:
“告訴我,雲桑小產是不是因為你!”黑眸裡是抑制不住的恨意,連惑笑著轉身看他,可眼中卻是令人發寒的殺意。
“宿離,有些事不要去追根究底,對於雲桑,你應該知道什麼對她才是最好的!”
宿離冷哼了一聲,咬牙頹然地放手:“東隱已經是你的了,放了雲桑!”
“就算我要放她,她會走嗎?你想告訴她真相嗎?那不如殺了她!”連惑揚起嘴角得意地笑,“不過你如果幫我,我會這樣騙她一輩子,讓她做一輩子快樂的女人!”
宿離絕望地看著連惑,他深感到眼前的男人是個惡魔,是個為了野心不擇手段的瘋子!若不是那天和太醫飲酒,無意中探知雲桑的飲食有問題,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真正的看清連惑,只是他不明白為何連惑不要他和雲桑的孩子,但他知道連惑絕對不愛雲桑。雲桑對他而言只是一塊成為東隱侯的跳板,但這真相如何能讓雲桑知道?她是那麼地愛連惑,用自己的生命愛著他!
看著宿離失魂落魄的神情,連惑暗暗得意,他知道宿離決不會傷害雲桑,這步棋早在他下決心娶雲桑之時就思量好了,只要雲桑還愛著他一天,宿離的兵權就是他連惑的!
連惑伸手拍了拍宿離的肩膀,看著他落寞地抬起頭,宿離苦笑著看著連惑:
“我曾經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
“在我連惑的心裡卻只有‘權’、‘利’二字”
“哈哈哈……”宿離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連惑冷下臉盯著他,宿離退後了一步笑著指著連惑說道:“我怎麼忘了!雲桑算什麼?連城都嫁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在乎的?”
宿離的眼神狂亂地看著連惑,一提起連城,連惑果然如所料的憤怒起來,宿離得意地享受著報復後的快感,連惑,這世間萬物皆有弱點,而你,好自為之!
青山溪流,小橋弄影,碧波漣漪,迤儷的湖光山色在晨霧的清洗中顯得更加娉婷動人。遠處有兩人緩步走來,一前一後,嵌在這醉人的青岱裡,美的如同一幅水墨佳作。
但連城完全沒有心情享受此刻的美景,她死死地瞪著風佑寬闊的背影。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趁她熟睡時搶了她的外褲,此時的連城只穿了一條單薄的內襯綢褲,怏怏不樂的跟著。
“喂!快點!”風佑轉身催促著已落了一大截的連城。連城立刻“刷”地一下轉過臉去。風佑索性徹底轉過身,面對著她,叉腰站著,微擰的眉頭顯示出他的不悅。不過,那□的上身,和連城的外褲改成的中褲下面露出的一大截毛茸茸的小腿破壞了憤怒的力量。
“我說你至於嘛,不就一條褲子嗎?瞧你的臉臭的!比我腳都臭!”連城聽了忍不住轉頭瞪了他一眼,對上他半裸的身軀時,立刻紅著臉又“刷”地側過頭去。
“哎,難道你要我像野人似的圍著樹葉到處跑啊!還有,我的身材那麼好啊?你的臉就跟煮熟的蝦子似的,還紅個沒完了!還說你不是女人,我看你比女人還女人!我跟你說,我早就餓了,你別再扮這些蝦兵蟹將誘惑我!忍耐是有限度的!”
說完轉身氣沖沖地拎著麻袋大踏步地前進,連城趕緊小跑跟上,說實話,她還真怕風佑將她丟下,這眼看就要出山了,連城心理雀躍萬分,就快脫離魔掌了。
過了小橋,遠遠地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