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你如果想勸我投降藍羽軍地話,就不必浪費唇舌了。我歌舒藍只為蘇克羅生,只為蘇克羅亡。”
楊夙楓冷笑著說道:“好一句只為蘇克羅生。只為蘇克羅亡。你這樣做只會將蘇克羅帶入地獄!”
歌舒藍同樣目不斜視的回敬:“在地獄裡我一樣會為蘇克羅服務。”
楊夙楓的眼色慢慢地陰沉起來,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好吧。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歌舒藍平靜的說道:“為了女王陛下,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我死了以後,請你將我的屍體埋葬在伽兒山上,我要日日夜夜的看著蘇克羅的王宮,看著她的存在。我死了以後,女王陛下只有投靠你這條唯一地道路,請你原諒她的過失,政治,也許歷來就是這樣。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參雜在政治裡。”
楊夙楓緩緩地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歌舒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正是楊夙楓送給他的戰爭論,似乎有些留戀的撫摸著小冊子的封皮,眼神顯得有些迷茫,慢慢的說道:“這本《戰爭論》,是我一生中看到過的最具有震撼力的兵書,我即使死了,也不能還給你,就讓它隨我去吧。”
楊夙楓的目光輕輕地跳動了幾下,緩慢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將書本里面的知識應用到以後的戰爭中去不是更好?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將軍的。”
歌舒藍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挽留的誠意,只是有點遺憾的說道:“從這本《戰爭論》裡面,我深深地佩服你。我們這些人,只知道為了戰爭而戰爭,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戰爭,戰爭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可是你知道,你瞭解,你深有體會。你比我們要優勝。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永遠為你征戰,為你而生,為你而死。但是,不是現在……”
當最後一個字說完,歌舒藍猛然掏出隨身的匕首,反手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斯基貝尼本能的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身軀,但是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退了回來。
噗,歌舒藍並不高大的身軀緩緩地癱瘓在地上,鮮血慢慢的滲透了米白色的地毯。
楊夙楓心底下只感覺到一陣的悲愴和無奈,默然苦笑,歌舒藍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將軍,可是卻因為蘇菲采薇的小心計而葬送了自己。他的風度,他的才華,他的愚忠,都隨著一把匕首而斷送。他本來可以在戰場上施展自己的才華的,可是卻終於死在了自己的永不後悔的選擇上。
悲劇,純粹的政治上的悲劇,而導致悲劇的人,卻還沒有獲得死亡的命運。
默然片刻,楊夙楓緩緩地摘下自己的軍帽,向這個沒有機會展示自己才華的蘇克羅青年將領默哀。斯基貝尼等人也都摘下了鋼盔,抱在右手彎裡,默默地低頭向歌舒藍的屍體致哀。
片刻之後,楊夙楓收拾心情,重新戴上了軍帽。無論如何,歌舒藍的死亡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情。這是他的選擇,其他人無法更改。通訊軍官前來報告,風飛宇的騎兵已經拉開了散兵線,將歌舒藍地部隊團團的監視著,風飛宇和列蒙親自在外面坐鎮,但是,很奇怪的,歌舒藍所部沒有絲毫的異常,也沒有人想要衝出去通風報信,也許是他們還不知道中軍營帳裡的資訊。
風飛宇請求主動發起攻擊。但是被楊夙楓拒絕了。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楊夙楓淡淡的給風飛宇和列蒙下達命令。
“楓領,有人要見你,他們說他們有歌舒藍的遺願要告訴你。”斯基貝尼悄悄地說道,神色有點古怪。
“什麼人?”楊夙楓狐疑的說道。他身邊的人也都敏感的做好了戰鬥準備,紛紛亮出了五四手槍。
斯基貝尼謹慎地說道:“歌舒藍的三個手下,姆拉克、歐靈、塔米克,他們就在門外等候。我已經檢查過了,他們沒有攜帶武器。而且似乎也沒有敵意,只是顯得非常的悲痛。他們……似乎已經知道歌舒藍死亡的事情了……真奇怪,他們怎麼會知道呢?”
楊夙楓皺皺眉頭。冷冷的說道:“叫他們進來。”
三個蘇克羅地軍官走了進來,他們都身穿蘇克羅高階軍官的軍服。當頭的姆拉克爵士身軀非常的高大魁梧,舉手投足都有軍人的標準禮儀;而歐靈則是一個外表並不出眾地老人,由於陷入深深的哀痛,他的身體顯得更加地佝僂;年輕的塔米克則是一頭金髮飄揚,似乎有點像歌舒藍少年時的模樣。看到躺在地上的歌舒藍的屍體,他們的表現很怪異,他們沒有哭,而是像藍羽軍一樣。摘下軍帽向他莊嚴的敬禮,他們每個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