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點怪異,而且深夜來訪,也的確令人生疑。不過楊夙楓也沒有意識到其他的,只是平淡的說道:“扎卡萊大人,不知道深夜來訪。又有什麼事呢?”
扎卡萊詭異的笑了笑,小眼睛冷冷地盯著楊夙楓的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職業的笑容,慢條斯理的說道:“楊將軍,我是為了尼穆萊地事情而來。自從我家將軍得知這個叛徒小人不幸的被藍羽軍收留以後。我家將軍非常惱怒,下達命令要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從楊將軍這裡要回去,將他繩之以法。楊將軍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我們一定會做到。”
楊夙楓冷冷的看了他一下,帶著諷刺的語氣緩緩地說道:“如果我不答應,你們家將軍是不是就會出動十萬大軍前來攻打我們呢?”
扎卡萊彷彿已經忘記了這句話乃是自己曾經說過地。心安理得的搖搖頭說道:“不,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兵力了,我們只有五萬魯尼戰士,而且已經在前往冬日要塞地路上了。”
楊夙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扎卡萊三更半夜的前來和自己會面,難道就是為了威脅自己?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慢而低沉的說道:“那麼我答應與不答應又有什麼區別呢?”
扎卡萊眼皮也不跳,冷冰冰的說道:“沒有區別。”
楊夙楓再也忍耐不住,霍然站起來。很不客氣地厲聲說道:“那麼你來見我又有什麼屁放呢?”
扎卡萊對於楊夙楓的發火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依然是陰沉的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來提醒一下楊將軍而已,既然楊將軍執迷不悟,那我也沒有停留的必要了。”
楊夙楓氣往上湧,大聲喝道:“來人!送客!”
桑頓急忙跑進來。
扎卡萊施施然的站起來,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冷冷地說道:“不必了,我還是一個人走。”
楊夙楓大手一揮,冷冷的說道:“請便!”
扎卡萊陰森森的笑了笑,竟然真的獨自走了。
楊夙楓看著扎卡萊鬼鬼祟祟遠去的身影,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究竟哪裡不對了,卻又描述不出來。他看了看旁邊的桑頓,想要從他臉上得到一點答案,可是桑頓對於扎卡萊的到來和離去似乎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搞什麼鬼,他比楊夙楓還要更加的茫然。
楊夙楓嘆了一口氣,剛剛想坐下來仔細的研究扎卡萊究竟是什麼意思,忽然有人靜悄悄的走進來,卻是一個全身黑色制服的青年女軍官,秀長的身軀,白淨的瓜子臉,顯得青春美麗動人,不過她的軍服上並沒有任何的軍銜標誌,她的臉色非常的冷靜而嚴峻,靜靜地站在了楊夙楓的身後。
楊夙楓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低沉的說道:“西邊有什麼訊息?”
青年女軍官遞上來一本資料夾,楊夙楓翻開來看了看,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資料夾裡面只有一張紙,右上方印有“絕密”兩個水印字樣。內容很少,只有寥寥數行,然而,楊夙楓卻看得非常仔細,似乎要把每一個字都記憶在腦海裡。
過了好一會兒,楊夙楓才掏出鋼筆,在資料夾上籤了名,那個青年軍官轉身離開。
楊夙楓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將她叫住,低沉的說道:“之前的指示發下去沒有?”
那個青年女軍官平靜地說道:“已經發下去了。一切來自西邊的命令都必須經過參謀本部的稽核才可以轉發。所有的武器裝備調撥也必須加蓋參謀本部的印章才有效。指示即日生效。”她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麼感情,也缺乏抑揚頓挫,但是語速很流利,發音也很標準,似乎是接收過專門地訓練。
楊夙楓斟酌再三,多次仰頭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菊花三號有沒有情況彙報?”
青年女軍官說道:“沒有,但是菊花三號說,目標目前還在掌握之中。目標目前正在組建自己的部隊,其兵員來源主要是貞川道的土匪散兵遊勇,還有部分的忽騎施人,對於投靠她的人,她是來者不拒,現在已經聚集了上千人馬了。大量的左輪手槍已經被她發給了那些不願意參加藍羽軍但是又不想加入太陽神教的中間派,僅僅在昨天的時間裡,就發出了三百六十八支左輪手槍和數萬發子彈。”
楊夙楓默然的點點頭。輕輕的擺擺手,青年軍官轉身走了。
楊夙楓獨自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神色有點痛苦,良久才自言自語地說道:“藍楚燕,但願你只是想實現你的諾言而已。否則……”
忽然間,楊夙楓覺得軍營四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