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腹心難作,防不勝防。若各省內外聯合,公更何以為計?辛亥之禍,魚爛瓦解,可為殷鑑,竊為公危之!
近有新華宮內變,益令駭聳,以明公之族人,親臣之愛子,警長之要官,且猶如此;袁英及公之二十年舊僕句克明,亦鹹思剖刃於公,其他內史為公侍從近臣,亦多有同謀者,然則公之近臣親臣若此者,正不知凡幾,皆包藏禍心,旦夕伺發,互相交通,密相容匿,公宵夕寢處,何以為安?朝夕饔餐,何以為食?門庭侍衛,左右僕役,何以為用?朝覲召對,引見臣僚,何以為信?天怒人怨,眾叛親離至此,公自思之,應亦為骨變心警,毛髮聳豎,無一刻為安者矣。昔王莽之末,親若王涉,國師若劉歆,宰相若董忠,皆謀殺之。且以宋文帝之明,而死於元兇劭之親。以明穆宗之正,而喪於韓金蓮之手。他若董卓死於呂布,王世充死於宇文化及,仇讎起於閨闥,猛獸發於輦轂,枯木朽株,盡為難矣。公雖若王莽之憂不能食,李林甫之夜必移床,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