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2部分

囟��矯娼淮��

由於荻洲勸阻,小松原便下決心突圍。突圍前,他與荻洲進行了最後一次聯絡,隨後便破壞電臺,燒掉了密碼本,此外,還命令官兵將各自的軍銜肩章取下並銷燬。

正如小松原所料,救援隊在突圍過程中遭到層層圍堵。指揮戰鬥的岡本參謀長右腿被炸成重傷,幸好師團的軍醫部長還比較沉得住氣,戰鬥如此緊張,他仍能依靠手電筒照明,在壕溝裡為岡本做截肢手術。岡本雖然少了一條腿,但是命保住了。

1939年8月30日,救援隊再遭圍擊,突前的第71聯隊殘部被緊緊包圍,該聯隊的第四任聯隊長,才到職僅幾天的東宗治中佐與他的官兵在自殺式衝鋒中被擊斃。

救援隊的結局與山縣聯隊如出一轍,潰不成軍之後分成小股,用東躲西藏兼各顯神通的辦法,才得以撤到後方,所不同的只是山縣死了,而小松原還活著。

第23師團最後集中潰退到了松本所處的“森林地帶”。諾門罕戰役之前,該師團出動部隊約為1。5萬,到此時減員了1。2萬(不計歷次補充兵員),還剩3000殘兵敗將,而且已是“刀捲刃,槍空膛,一個個蓬頭垢面,形同小鬼一般”。

就是這樣在松本看來苟延殘喘的部隊,仍處於極度危險的境遇,他們在“森林地帶”被蘇軍坦克部隊圍得水洩不通,而且包圍圈還在繼續縮小。

荻洲已無力對第23師團進行挽救。作為第6軍系統內的另外一支主力,第7師團的傷亡也超過了百分之七十,已徹底喪失戰鬥力,若不是師團長園部和一郎預先留了一手,沒有把聯隊旗帶來,有的聯隊恐怕就只能做登出處理了。

本想出口氣,最後卻斷了氣。關東軍司令官植田由此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下令徵調第2、第4師團之後,他又抽調了第1師團的一個旅團,同時為防萬一,還派兵增強了海拉爾以及海拉爾以西的防禦。

植田是準備豁出去立即再打一場的,除了要救出小松原外,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據說是山縣聯隊覆滅之後,聯隊軍旗沒有下落,植田和荻洲不知道它是不是完全燒掉了,會不會落入蘇軍之手。

各人有各人的利益考慮,比如紅十字旗對松本來說就是千金不換的寶貝,畢竟危急時候可以救命,而植田、荻洲輩之所以把聯隊旗特當回事,則是因為這東西跟他們的仕途緊緊相連,沒準把聯隊旗搶回來,還可以一俊遮百醜,掩飾戰敗責任呢。

得知第6軍兵敗諾門罕,參謀本部緊急調集重兵前往諾門罕,其中包括中國關內的第5、第14師團以及一些特種兵聯隊。不過參謀本部調兵的出發點與關東軍司令部完全不同。

追魂電

關東軍當局者迷,參謀本部旁觀者清,他們意識到,關東軍的這次慘敗,與以往三次諾門罕戰役中的失敗都不同,是一次決定性的失敗,這已經不是你願不願服輸的問題了。

勝敗在日本陸軍內部幾乎就是衡量一切的準繩。因為徹底戰敗,參謀本部強硬派的聲音一下子全都消失了:看來老毛子還是惹不起,不如等兩年再說吧。

內部計議的結果,是重新回到談判桌上,而且不管蘇聯開出的條件有多麼苛刻,也要接受,以爭取儘快了結諾門罕這場無休無止的爭端。

參謀總長載仁親王平時大多數時間都躲在幕後,這時候也不得不放下手裡的鳥籠子,跑到前臺來收拾殘局。他出面明確了不惜向蘇聯全面讓步的原因:“處理支那事變(即侵華戰爭)期間,必須維持北方邊境的平靜。”

1939年8月30日,奉載仁親王之命,參謀次長中島鐵藏親赴長春,對關東軍首腦進行說服工作。

去了一看,關東軍還是強硬派的天下。植田正磨刀呢,而磨刀的理由也很充分:小松原、聯隊軍旗,甚至那些遺棄在戰場上的屍體。

植田說,他將在哈拉哈河結冰前的兩個月中,再發動一次“更大規模、真正的作戰”,中間可以保證不渡河,只在河東作戰。

植田聲稱,在這次作戰中他將推出全新戰術,此戰術跟朱可夫的“夜退晝攻”調了個個兒,是“夜間進攻,白天固守”,而且每次夜間向前推進都不超過500米,然後挖掘陣地進行固守。

這基本就是從前夜襲戰的一個演化版,“夜間進攻”是沒問題,關鍵是白天能守得住嗎?

因為中島聽來聽去,植田用於固守的方法還是戰壕和肉彈兩種。

植田倒也乾脆:你是說可能守不住對吧,派兵啊,讓參謀本部派更多的兵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