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馨娘抬起發紅的眼眶,飛快地看了一眼杜志高後,便往廚房去了。凌芬芳則是站在門口喊道:“打盆水回來,我要洗漱!”
杜志高看到馨娘受了委屈,心裡揪著疼。此刻恨不得上前,狠狠得給凌芬芳一腳,叫她死一邊去。馨孃的委屈,他都看在眼裡。在他的眼皮底下,凌芬芳還敢這般囂張,不知道那日他不在的時候,馨娘受了多大的委屈,還把孩子都弄沒了。
越想,他就越生氣。那時候真的有眼無珠,被凌芬芳連哄帶騙的還在那國公府裡住了那麼久,對馨娘不管不顧。也只有馨娘這樣一心一意愛他的,才忍著委屈,對他一如既往。
杜衡在自己的房間內,聽到馨娘去開門,便知道這個家裡,會不得安生。果然,這才一回來,馬上就鬧騰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做公爹的人,也不好出面說。
越聽凌芬芳鬧騰,他就對國公府的厭惡,就加深一分。也就馨娘,心地善良,見不得有人可憐。這一開門,就鬧出這麼多事了。回頭該和馨娘說一說,該強勢的時候就得強勢,太軟了不好。
難怪志高也會被她吸引,像她這樣的女人,在風塵出身,柔柔軟軟,毫無心機,最是受男人的追捧了。也幸好,她沒被汙染過,否則這個家,真的是要烏煙瘴氣,不,已經是烏煙瘴氣了,哎!
杜志高看著馨娘去廚房抱了一堆又一堆的稻草回來,將其細細撲厚,之後又將被子撲在上面,往炭盆裡加足了炭火,才拿出稍稍薄一些的被子,蓋在身上。看她縮成一團,他的心好似被人掐住一般。再看看凌芬芳,她居然還不滿,瞪著馨娘。
“你睡不睡,不睡滾出去!”他所有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明日一早,他必須得和他爹說一下,休了這個惡婦的事情。
凌芬芳沒想到,這馨娘居然不給她打水,這是在打她的臉嗎?原本想上前將她揪起來,可聽到杜志高語氣中帶著濃濃不耐煩的聲音後,腦子才漸漸清晰起來。
“相公,你別生氣呀。我只是看妹妹睡在那,那被子看起來有些單薄,家裡也沒什麼被子,便想將我的大麾給她撲上去。”
她在這麼說同時,手腳利落的上前,將自己之前脫下來的大麾,披在那縮成一團的人身上。隨即還嘆息一聲,那聲音從帶著濃濃的心疼之意。
“相公,我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一些銀子,想著要不明日去買個大一些的院子來住,這樣妹妹就不用睡在地上了,你覺得如何?”
她看杜志高的臉色略微好了點,便再接再厲道:“妹妹的身子骨弱,就算下面撲得在後,難免也有些寒氣。這個家也得有下人做家務,我不會,又不可能讓妹妹伺候我們一家子。我琢磨著,買個先買個兩進院子,買幾個下人,這車伕,看門的人,做飯的婆子,洗衣物的丫鬟,都得有。”
杜志高的臉色,隨著她說的話,已經緩和很多。直到她說道,要請名醫,替他醫治腿後,才不再擺臉色給她看,直接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時間不早了,早點歇著!”
凌芬芳暗中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杜志高已經沒那麼生氣了。果然得從他最在乎的事情上下手,否則她真的得被休棄。而杜志高現在卻想著,先看看再說。這凌芬芳最是會哄人,以前沒少被哄住。若是她說的,不能一一做到的話,到時候直接將休書給她就可以。
這休書,必須提前寫好才行,否則按照像方才一樣的性子,都要爬到他的頭上來撒野了。
馨娘背對著他們,令人凌芬芳說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女人,果真是個厲害的。本以為讓她氣暈乎了,惹毛了杜志高後,他休了凌芬芳就成了。顯然,還是行不通的,看來還得加一把火才行。必須得讓杜志高,下定決心,休了凌芬芳,那杜衡也是不待見她的,想要休掉,應該極為容易。
六王爺府。
紫奕楓是戌時到了杜紫琳的院子,見到她還未歇息,便柔聲道:“怎麼還未就寢?”
“妾身聽聞六爺還未歇息,又怎敢獨自睡去?六爺忙了一天,也該累了,躺好,妾身給你按摩放放鬆!”杜紫琳在說這話的同時,便上前幫紫奕楓的外套脫了,等他趴著躺好後,一如既往的按摩。
“本王和宗人府說了,讓你為妃。聖旨明日會下,你也準備一下。”紫奕楓忙碌了一天,回到家裡,面對杜紫琳的溫柔和全心全意為他,心中極為受用。
現在沒了王丞相那個禍害,他需要擔心的也不是那麼多。頂多在韜光養晦機會,也能成事。只是這段時日,總感覺,很多屬下莫名的失蹤,這件事,還有待查清楚,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