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提那個賤人,我這腿,都是她害的。她愛回不回,就算回來,也得看我願不願意!”杜志高臉色已經出現咬牙切齒的表情。凌芬芳那個賤人的心,比誰都黑。
杜志高的話落,就聽到門外傳來叫聲:“爹,相公,我回來了,開開門!”
“相公,是姐姐回來了!”馨娘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起身,從床沿站起來,作勢要出去開門。
“別去,也不準去。我杜志高沒有這樣的媳婦,她以為我們杜家是想走就走,想進就進的嗎?”杜志高拉緊馨孃的手腕,就是不願意讓她出門去給凌芬芳那賤人開門。
相對於杜志高的激烈反應,杜衡則是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紫琳早上才回來與他說了話,這到晚上凌芬芳就回來了,指定是發生了什麼,也許是紫琳的妃位有了著落。
門口的凌芬芳,她懷抱著包袱,身上披著大麾,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還是覺得冷的慌。看著四周漆黑一片,送她回來的馬車也已走了,風一刮,發出呼呼作響的聲音,令人毛孔悚然。
她再次伸手拍了拍門道:“爹,相公,開開門。這外面好冷,開開門!”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還是沒有聽到門內有何動靜。凌芬芳現在氣惱不已,居然敢叫她堂堂國公府站在門口吹冷風,真是好大的膽子。
可想起今日必須得進這個宅子,原本已經到嘴裡的怒罵直接變成了可憐兮兮的聲音:“相公,這外面好冷,風好大,芬芳好害怕,你開開門好不好?這都年關了,芬芳想著回來陪你過年,才不顧國公府里人的阻撓,趁著黑夜回來的!”
房間內的馨娘,一聽這話,心中忍不住嗤笑一聲,可還是幫著勸道:“官人,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讓姐姐進來吧。那外面冷的慌,這裡又是荒郊野外的,旁邊的住戶也沒幾家。要是有個什麼萬一,到時候心疼的也是官人你。姐姐跟你,也是多年的感情了,難道官人你捨得下?官人你蓋好被子,妾身去給姐姐開門。”
說完這話,隨即掙扎一下,起身拿著一個燈火,直接開門去。房間門一開啟,一股冷風便直接灌了進來。
門外的凌芬芳聽到腳步聲,又有燈火接近,知道自己可以進去了,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她能進去,憑她的手腕,定然是能夠留下來的。
當門開啟的那一刻,見到馨娘,凌芬芳氣不打一處來。只是現在還不宜說些難聽的話,免得惹惱了這杜家父子,只是抱怨地說了一聲:“怎麼這麼晚才來開門,是想要冷死我嗎?真不知道相公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以為冷死我了,你就能夠轉正嗎?也不拿鏡子照照,就你那副德性,也配?”
馨娘眼眶發紅,拎著燈,關好門後,緊跟在後,回到屋裡。凌芬芳進了屋子,脫下大麾,先是對著杜志高笑了笑,臉上帶著一股討好之意:“相公,我回來了!”
說完這話,她又回頭看著馨娘道:“餓死我了,你去昨晚麵條過來!”
杜志高一聽凌芬芳一回來就把馨娘當做丫頭指使,便道:“要吃自己去做,馨娘不是下人!”
凌芬芳一噎,自從桂兒失去貞潔上吊自殺後,她身邊就沒有固定的丫頭。這次回來,是獨自回來的,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哪裡會做什麼麵條。
“姐姐,馨娘也不會做飯,不過家裡還有一些剩菜剩飯,馨娘熱一熱,姐姐且將就一下?”馨娘眼眸裡盡是霧氣,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的委屈,連帶著說話,也有點鼻音在。
這讓杜志高聽了,毫不憐惜,轉而冷聲道:“要吃什麼,自己去做。馨娘沒時間幫你,咱們家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吃用什麼的,都得自己動手,否則就餓著!”
凌芬芳氣得渾身發抖,可只能告訴自己,忍著。這幾天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得忍著才行,一切以大局為重。
“可是我不會生活,不如妹妹教教姐姐該怎麼做吧。肚子實在是餓,剩菜剩飯也沒關係!”凌芬芳的眼裡,閃過一抹陰霾,今日杜志高和這個該死的馨娘對她的侮辱,她記住了。
一個不把她看在眼裡,一個將她當做乞丐一樣,用剩菜剩飯打發,這事,她記住了。
馨娘彷如天真善良的小白兔一般,柔柔軟軟的,說什麼都聽。再看向杜志高後,道:“官人,姐姐已經肯認下妾身了,她對廚房不熟悉,妾身去幫個忙就回來!”
她說完這話,便帶著凌芬芳來到廚房。
先是掀開鍋蓋,往鍋底放了一點水後。緊接著將木墊子放在上面,轉身看了看剩餘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