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杜志高看杜衡的樣子,心中發慌,他爹可千萬不能有事,若是因為凌國公府氣壞了身子,那才不值。
“好,好!”杜衡拍了拍杜志高的手,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即捂著胸口,走出了房間,站在院子裡。
金秋十月,原本應該是極好的天氣,此刻像他的心情一般,一層層厚重的雲佈滿了天空,空氣中時不時吹來的風,預示著狂風暴雨的到來。
杜衡站在院子,呵呵笑了幾聲,再次噴出一口血,步伐往後倒退一步。這麼多年,他機關算盡,沒想到現在卻落得這般的下場。本以為凌國公府是顆大樹,綁在樹下,好乘涼。哪裡想到,那樹要倒不倒,反倒是要壓垮他。
漸漸的,雨開始滴落。至始至終都站在廚房屋簷下的馨娘,眼裡閃過一抹冷意。雨越落越急,不多時,雨水便順著屋瓦,往下滴落。
馨娘手中端著一碗藥,從廚房走出來。當看到雨中的杜衡,便叫道:“爹,你這是在做什麼?官……”才叫出一個字,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出錯的馨娘,快速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官人,這藥有些熱,放在這涼一會兒。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
馨娘說完這話,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隨即拿出一把有些破舊的雨傘,走到院中,拉著杜衡道:“爹,你這是做什麼呢?這天開始冷了,家裡也沒什麼銀子,你要是因此也病了,那可怎麼辦?現在官人已經躺在床上了,這個家,總得有人撐著才行。”
杜衡聽到馨孃的話,這才緩緩地轉過頭,雙眸認真地盯著馨娘,又抬頭看看頭頂上的那把顯得有些破舊的雨傘。再看看馨娘已經溼透的衣衫,隨即啞著嗓子道:“你說的對,這個家必須有人撐著。”
隨即猶如傻了一般,緩緩地朝他自己的屋子走去。馨娘看了看身上的衣衫,回房拿了衣衫,在杜志高疑惑的目光下,拿著衣衫去了廚房。
待她再次回到房間,杜志高再也忍不住了:“你剛才去哪了,不是帶著雨傘出去,怎麼又溼透了。”
他說話極為緩慢,還一隻手捂著胸口。即便是這樣,說完這句話,也夠他氣喘吁吁。
“爹不知道為何站在院子淋雨,剛才怕你著急,才拿了傘說出去有事。現在他已經回房間了,你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我已經熬了薑湯,給他送過去了。還又拿了熱水,給爹洗漱!”
杜志高聽到這話,看著眼前的馨娘,在想想凌芬芳,臉上露出了動容的表情。有了對比之後,瞬間覺得馨娘即便是一個風塵的女子,可也比那凌芬芳要好上千百倍。
“難為你了!我現在這樣,接下來還得辛苦你。待我好了以後,將凌芬芳那毒婦給休了,以後你便是我杜志高的正妻。”
馨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之意,隨即底下頭。只是在低下去的那一刻,嘴角卻揚起一抹嘲諷之意。這種話,也只有杜志高敢說。不管他好沒好起來,他那正妻的位置,是絕對不會給一個像自己這樣身份的女子坐的。
再說,她也不稀罕。她時時刻刻都還記著自己的身份,在他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杜志高看到馨娘臉上的嬌羞之意,心頭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她那白皙的手背。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和許諾,要馨娘放心的意思。
杜志高和杜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沒逃過杜伊和紫弈城的耳目。就見兩人聽後,輕輕笑了笑,對迅影道:“咱們什麼都不用管,等著到時候看他們狗咬狗就好了。現在參與進去,只怕還惹得一身騷。”
待迅影走後,杜伊道:“阿城,今年百姓大豐收,最遲等一年可以了吧?”
紫弈城略微沉思下,也點點頭。今年的官田收穫也不小,不過大部分的糧食都留在當地官府的糧倉裡。只有少部分的糧食是上交的,除此之外,今年皇家的那些莊子,倒是收了一些。可即便這樣,收上來的東西,遠遠小於國庫每個月所消耗的速度。
國家大事,杜伊不懂,但她明白一點,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是民以食為天。有了存糧,心才不慌。只是皇宮裡養得廢人太多,每個月消耗的銀子,也太多了,是該清理一些人了。
“阿城,宮裡的那些什麼太妃之類的人,是不是該清理一下了?我這賺錢也不容易啊,還得供她們吃,她們喝,完了還得穿著綾羅綢緞,日子過得可比誰都要好。再這樣下去,以後兒子的娶媳婦的本都要沒了。”
杜伊說的這個,紫弈城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當初選擇留下來,沒讓跟著一起陪葬,現在要將那些人遣散,也不容易。最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