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覺得這樣的事情,沒有必要騙凌楊氏,這才告知。
“死了?不是說跑了嗎,怎麼又死了?”凌楊氏眼裡竟是疑惑。侯爺可是從攝政王那裡得知人已經跑了的。
即便都是自己人,門口處又有人守著,杜伊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道:“跑是跑了,不過被捉回來,昨夜也被解決了。”
林荷茹並沒有去參加宮宴,她對宮裡那一夜發生的事情,也只是略有耳聞。只是她的反應,沒有現場那時候看到的來的氣氛。
“伊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伊這才將昨夜的所有事情,說了一遍。包括王梓妍的事情,以及讓她去藍海國做內應的事情,也說了。
“壞事做多了,真的有報應,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那王梓妍當真同意了?”凌楊氏感慨似的,嘆息一聲,隨即問道。
“她不能不同意,如果舅母是她的話,為了孩子,會去嗎?如今那個王府,她是不想回去了,丁欣也死了,為了孩子,她會放手一搏的。”
林荷茹摸了摸肚子,也點點頭。若是她還王梓妍的話,只怕反應比王梓妍還要激烈。碰誰都可以,唯獨她的孩兒,那是絕對不行的。
“也只能這樣了,沒有人比她去藍海國,更合適的。那紫奕楓都那樣了,怎麼還能折騰的起來。一早就聽說,他府裡出了事,可人還好好的!”
杜伊笑了笑:“他的雙腿,是好不起來的,至少,我不會讓他好起來。”
現在若是讓紫奕楓的雙腿好了,只怕紫月國真的要開始鬥了。狗被逼急了,都會跳牆。距離豐收,也不是過一個月的時間。
今年百姓能夠豐衣足食,有餘糧,她和阿城就不用操心那麼多了。明年若是還能夠好起來,藉著大運河的開通,若是在兩三年內,消除了藍海國這顆不定時的炸彈,兩國友好往來的話,紫奕楓根本不足為懼。
他手裡養了多少兵力,在這幾年內,慢慢的,一點一點消掉,到時候他就如困獸一般,還不是任宰任割。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想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什麼樣的事情。王丞相一下子損失了兩個愛女,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樣。不過現在就先讓他做做夢,她答應柳如是的事,一定會為她做到的。
算一算,柳如是,應該也生產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看來得寫一封信回去問問。
凌楊氏看杜伊那樣,也就笑笑,將話題一轉道:“杜衡這段時日,一直都在京城裡。伊伊,你將杜府的產業收回來,只怕他得找上門來了。”
“已經找上門了,帖子我全讓人擋了回去。王府他進不來,便派著人跟我。方才差點被他攔下,估摸現在在外面等著。”
凌楊氏嘆息一聲,關於杜衡和杜伊之間的那些事,她不便擦手。
“舅母別擔心,我既然決定要收回來,便做好了準備。算一算,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他杜衡是如何待我的,我爹孃又是如何死的,我心裡都明白。現在我不過是將產業收回來,他就受不了,找上門了。難道我還要傻傻的將產業,雙手奉上不成?”
杜伊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爍著恨意。十年不說多了,杜府那麼多的產業,一年純盈利哪怕只有五萬兩,十年也是五十萬兩,更別說這數目遠遠大於這些。杜衡把持著杜府的產業久了,真的以為,那些就是他的嗎?
杜紫琳為何會囂張,杜志高為何會目中無人,這些都是他們自我膨脹導致的。若是他們安安分分,那些年賺得銀子,足夠他們幾輩子都花不完。真的是不作不死,不斷是杜淩氏還是杜衡,亦或者杜紫琳,但凡他們知足點,有良心點,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杜淩氏看杜伊的表情,也不多說什麼。杜衡和杜淩氏也該。凌珊和杜泉的死,若真的是他動的手腳的話,只怕侯爺是第一個不放過他的。
杜伊想了想,便對魏嬤嬤道:“去門口將杜衡帶進來吧,我倒是想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不多時,杜衡就被帶進來了。進來之後,看到杜伊和凌楊氏等人坐著喝茶,彷彿沒看到她的模樣,心中氣結。便沉聲道:“伊伊,那當真要將那些產業收回去?那是一早就設好的圈套,故意的是不是?”
杜伊聽到這話,彷彿才看到他一般,放下茶杯後,看著跟隨進來的鶯兒,道:“看座!”
“不必了,你只管回答我,怎麼是怎麼一回事?你全部收回去,那我們怎麼辦?你這是打算逼死我們一家嗎?”
杜伊好生詫異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