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了,今年杜府過年就兩個人,也不像話。
而杜衡則是考慮到,凌國公府已經搬回來京城,現在他得去京城與紫奕楓談鋪子的收入情況,順便請他給個一兩年的修生養息時間,待恢復元氣後,到時候該怎麼給,還是怎麼給。
另外這杜伊難得的去了侯府,他有些不放心,得親自過去看看才行。不管怎麼樣,現在不能讓杜伊被杜淩氏的姨娘給害了。
他知道,杜淩氏這次帶杜伊去京城,絕對還是不安好心的。而他勢必要阻止,絕對不能讓這事發生。
“夫人,來喝一口熱茶吧!”小芽端著一杯用炭火溫熱的水,遞到柳如是的跟前。這外頭天寒地凍的,小姐一到這個季節,就容易雙腿痠疼,有時候都走不動路。這讓她來京城,實在是難為她了。
“如兒你先多喝點熱水,這馬上就到城門口了。”杜衡有紫奕楓給的令牌,即便是城門關了,他也能夠進得去。
只是這麼晚了,還得去侯府,這事先也沒說一聲,不知道靈兒會不會給安排。
柳如是雙腿痠疼,渾身又冰冷,整個人痛苦不堪。只是為了能夠回京城,這一切,都值了。她要回來,回來看看她的家,她的兄弟姐妹都在哪。
另一輛馬車上的馬管事不知為何,越是接近京城,他的心裡就越是感到不安。可到底在不安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馬車漸漸的靠近城門,有了紫奕楓的令牌,便很快進了京城。雖然城門已關,天又飄著零星的雪花,可街道上,依舊有人往來,明顯可以看出,京城為何可以稱之為繁華了。
“老爺,如兒好累,好想歇息,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到侯府?老爺,你說,姐姐會不會不想看到如兒?若不然咱們今日就住客棧,待明日天一亮,咱們再回侯府可好?”
柳如是這話說地小心翼翼,想要去侯府,又怕杜淩氏不高興,因而才這般糾結。
“既然都到了這裡,就沒有去住客棧的道理,走吧,咱們就去侯府!”誠如杜伊所想的,杜衡是防備柳如是的。他怕住在外面的話,給會柳如是尋找機會,將他的訊息透露給紫弈城那邊的人。
珊園裡,紫丁手裡拿著一張小紙條,走到杜伊準備入睡的杜伊身邊,低聲道:“小姐,綠柳與柳素娘還有小石頭已經跟隨柳如是來京城了。柳如是與杜衡稍後就會到侯府,他們在城外,進不來。”
杜伊聽到這訊息,詫異了一下。之前她走之前,有傳遞訊息給綠柳,讓她有事與柳如是聯絡。現在他們到京城了,難道杜府的人,打算全部都到京城來過年?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好不過了。到時候找個機會,一網打盡。就算達不到目的,也能挫傷他們的元氣。
“拿我腰牌,讓暗衛將人給帶到伊記酒樓裡去安置。這事務必做的隱秘一些,這裡可不比鳳城,凡事小心為上策。”
杜伊說著,拿出今晚凌袁帆走之前留給她的腰牌,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幸好是凌袁帆給的,要是紫弈城的,她還真不敢用。
紫奕楓肯定派人時時刻刻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一旦動用紫弈城的腰牌,不出一個晚上,就被會被知道。
而凌袁帆給的這個,卻是兵部尚書,也就是林荷茹給她的。這樣繞了一圈,紫奕楓也不會太過敏感的注意那麼多。
“是!”紫丁拿著另外走了,杜伊的睡意全部消失殆盡。
月園裡,杜紫琳餓著肚子跪在秋月夫人的會客廳裡,抄寫女戒。當放下筆,她的雙腿早已麻木了。
“外祖母,人家抄完了,是真的知道錯了,這是人家抄寫的女戒,請您過目!”杜紫琳這會兒學乖了,絲毫不敢將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手裡拿著抄寫的女戒,吹了吹,遞給秋月夫人。
秋月夫人只是掃了一眼,隨即道:“先回去吧,記住下次切莫可那樣的衝動。”
“是,紫琳謹記外祖母的教誨!”杜紫琳說完這話,行了一個禮,帶著橙蘿走了。
待走遠了,看不見月園,橙蘿提著燈,對杜紫琳道:“小姐可是餓了?很快就到靈園了,稍後奴婢去廚房拿些簡單的糕點,給小姐先填填肚子。”
“都這個時候,哪能不餓。虧她還是我外祖母呢,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連飯都不給吃一口,還要我餓著肚子回去,對待一個下人也不過如此。就沒見過哪個做外祖母的,要罰外孫女抄寫女戒,還得跪著寫的,當真肉不是她自己的,不知道心疼。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將我的腿跪壞了,豈是她能賠得起的?不過是區區一個姨娘罷了,叫她外祖母,那還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