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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伶俐人,我們可不敢隨便認下;再者,二房如今已是分家出去了,這婚事跟我們可商量不著,聘禮你們抬走,該送哪去送哪去!送客。”

馮家老媽子來前以為是個的美差,總要賺些打賞物件回去,不成想一張笑臉貼上來,三句半話沒說完,就要叫人趕了出去,那笑就怪模怪樣的僵在了臉上,所幸她奴才做慣了,倒也沒有脾氣,只是有些鬧不明白這張家太太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難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她不成?想著這要是砸了差事,回去可不好交差,便賴賴唧唧的不肯走,又彆彆扭扭的陪笑道:“咱們好好的來商量喜事,您太太怎麼惱了?是你們二房說姑娘養在這邊,嫁妝迎娶都叫跟這邊商量,只叫把聘禮送過去,還是我們老爺說姑娘既是大房養的,聘禮就該送這邊來,這,這也是好意,您看……”

大太太聽了這話,才知道這裡頭還有這麼一出,心道難怪二弟一直不來領廷碧回去,卻原來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就擰著眉冷笑了一聲,剛要說話,忽然又閉了口,臉上陰晴不定了半晌,改了態度曼聲道:“原來是二房說的,好,好,那你就把聘禮擱這吧。”

姚氏在一旁聽大嫂將聘禮留下,攬事上身,就有些不解,不過她向來不插手大房管家,除非問到她頭上,不然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的,想來人家願意這樣辦事,自然是覺著這樣辦合適、恰當,說了,人家未必領情,便只在一邊看著,心說,大嫂這是要送佛送到西?

那馮家老媽子見這位太太一時惱了,一時又好了,就嚇得心裡一驚一乍的,趁她肯收下,忙呈了禮單,商議道:“那婚事……”

大太太不答話,只叫胡婆子接了禮單過來,才道:“今兒我們家做滿月,不得閒,過兩日你們再來。”

那老媽子聽說也只得答應一聲帶著人去了,大太太看著她們走遠,也不叫人動馮家的東西,仍舊帶著姚氏回正房閒坐,姚氏見大嫂從回來就有些心不在焉,情知有事,便不肯再長篇大套的閒話,等了個話縫,自回三房暫居的院子看賬冊去了。文趣吧

大太太等姚氏一走,就叫了胡婆子過來,道:“你去庫房,把當初給廷琦備的那副按嫡女份例置辦,最後又換下來的妝奩抬出來,抹抹灰;然後去二房,跟二老爺說,六姑娘的嫁妝已經備好,見二老爺遲遲還不來接姑娘回去,就打算在這邊打發姑娘出閣了,馮家送了聘禮來,估量著也夠辦喜事用的了,就不叫二老爺另支銀子了。”

胡婆子答應一聲去辦,大太太也自轉身去了後邊臥房,進門就見張載正伏案寫畫,大太太走過去看了兩眼,心裡就有些生氣,他這病最怕七情所傷,驚怒憂思一點兒沾不得,大太太連廷瑞都不許回來跟他說生意上的事,偏他閒不住,又寫這些東西給二弟,大太太心說人家要是肯聽你的話,也到不了今天,口中就埋怨道:“大夫說過多少遍了,叫老爺一點兒心都別操,你就是不聽話,是怕不能多活兩年嘛。”

大老爺聽了就到:“這算什麼操心,活到這個歲數,還沒這麼清閒過,我趁著這工夫把二弟那幾間鋪子的人事寫出來,但凡他肯定拿幾個老掌櫃的話,想來經營上出不了打錯。”

大太太聽他操的這個多餘的心,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又見他精神還不錯,索性也不管了,只狀似無意的嘆了口氣道:“廷碧的嫁妝已是打點好了,也不見二弟來接她,我原想著廷碧和她爹這些年仇人似地,往後出了閣更沒個相處的機會,想著臨出閣,二弟接她回去備嫁,廷碧看著她爹為她費心操持,父女兩個也能知道彼此的心,有個緩和,偏上回來接你給攔下了,如今二弟竟似傷了心,這回竟不來接了,唉,往後廷碧嫁了,父女兩個這仇算是結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大老爺一聽這話,就撂了筆,道:“這我卻是沒想到,唉,當時也是看那孩子哭的可憐,怕回去了,受她爹的為難。”

大太太聽了從窗戶一直看到遠處的亭子尖,口中悠悠道:“他爹要是想要為難她,能給她說這麼一門好親,那馮家好歹是五書官,又是獨子,可見還是疼閨女的,偏你,做大伯的給侄女兒預備嫁妝也就罷了,人家爹好好的,硬扣下侄女不叫回去,算怎麼回事。”

大老爺聽老妻這麼一說,只覺這事確是自己蠻橫不講理了,就有些後悔,正此時就聽來人傳報道:“二老爺來了。”

大太太一聽果然,就從鼻子裡頭嗤笑了一聲,道:“請進來吧。”她話音剛落,張二爺就一摔簾子自己進了來,鐵青著臉色看了看大哥、大嫂,驕縱的孩子要糖吃似地,道:“我來接廷碧家去待嫁,我告訴你,大嫂,說出天去,廷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