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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別聽那賤人瞎挑撥,不關我的事啊?”

張傑不由呆住,腦子一過兒,知道孫姨娘的確幹得出這事來,頓時氣了個半死,恨她不長腦子,竟不提前跟自己說一聲,還敢用原先的那份禮單,簡直找死。此時見賓客都指指戳戳的看熱鬧,臉上不由通袖,開始轉著腦子打主意。正此時,見廷瑞大步打外頭來,徑直走道張傑跟前,又對眾人拱拱手,道:“我爹身子不好,沒敢驚動。這有一份二叔抬嫁妝時的收條,各色物件都列在上頭了,另有二叔籤的字畫的押,還請眾位一觀。”說著,上前兩步將紙條遞給個相熟的長者,那人看過了,又傳閱給其他人。

紙條在眾人手中轉了一圈,議論聲裡便夾了嬉笑,張傑一張臉漲成了茄子色兒。腦筋急轉,猛然往前幾步一把抓住個下人的脖領子,喝道:“王八蛋,這庫房是你管著,說,你把東西弄哪去了?是不是偷出去賣了贓物了?”

那管庫的嚇得哆哆嗦嗦,道:“二爺息怒,小的就是個守門的,庫房鑰匙就老爺和姨奶奶有,你看這三道鎖,一點兒沒有叫人動過的痕跡,小的實在冤枉啊。”

張傑一聽這話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接著將那聽差搡了個跟頭,一雙手掐在他脖頸上道:“你還狡辯,照你說,我跟姨奶奶還偷自家的東西不成?沒這個道理。你給我說,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偷出去,又賣了賊贓的?老實交代,老爺就饒你一回,要是敢犟嘴就送你去見官,管叫你進去了脫它幾層皮下來。”

那管庫的叫他掐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只見老爺一臉的猙獰,手上還在使力,不由拼命掙扎,張二爺只不撒手,罵道:“再敢不承認,老爺我現在就弄死你,本府的通判是我的女婿,打死了也白打。”恐嚇完又低聲誘哄道:“你承認了,老爺就饒你一回,聽見了沒有?”

那管庫的就要翻白眼了,聽了這話,猶豫不得,只得蜷在地上點了點頭,張傑卻不鬆手,只道:“承認你偷得就好,今兒大喜的日子,老爺沒空審你,來人,堵了他的嘴,給我關起來。”下人聽了,忙拿著繩子跟爛抹布跑來,七手八腳的將那人堵了嘴又捆了個結實帶了下去。那管庫的叫拖下去,兩腳還不住的蹬踹掙扎。張二爺只理理袖子,看了眼正對著他指指點點的眾人,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看見了,這小王八羔子已承認了是他把東西偷出去,賣了賊贓。大喜的日子,騰不出手來收拾他,還是先發妝奩,免得誤了吉時,壞了丫頭的姻緣。”說完,叫人取紙筆來,就著那楊木嫁妝桌子,重開了一份禮單,也不叫鼓樂吹打,就匆匆抬去廷碧夫家,開始送客。

賓客一走,張二爺臉色丕變,大步走回內院進了孫姨娘屋裡。孫姨娘自知犯了錯,不過見二爺當眾保全她的顏面,不曾發落,自覺不至於怪罪太甚,見二爺進來,就低著頭怯怯的道:“二……”一個爺字還沒說完,張二爺已是當胸一腳踹了過來,孫姨娘直往後退了好幾步才跌倒在地,只見二爺又凶神惡煞的朝自己走來,就嚇得一邊捂著胸口,一邊連軲轆帶爬的往門口跑。張二爺趕上前去,又是一腳,這回也不用她爬了,整個人都飛出房去。孫姨娘從沒見二爺發過這樣的怒,一邊匍匐在地上往後捱層,一邊驚恐萬狀的告饒道:“老爺,看在廷瑾的面上,饒我一回吧,我這還不是為了老爺好,想給老爺省點兒銀子嗎?”

張二爺固然要錢,卻也要臉,聽了這話上前又是一腳,這腳正踢在孫姨娘腰眼上,頓時就是一聲慘叫。廷碧早在屋裡聽見鬧了起來,也不出去,只站在窗前冷眼看著孫姨娘一聲比一聲淒厲的慘叫。

劉姨娘也站在自己屋門口,怨毒的看著孫姨娘被踢的死去活來,心說,叫你攛掇二爺把我們廷瑤嫁給瘸子,當我不知道呢,犯在我手裡,一回就治死你。

張二爺怎麼踢都不解氣,廷玥耳聽著母親一聲高一聲低的慘叫,只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一味打發丫頭去找她大哥來,誰知廷瑾一早出去就沒回來,她猶豫了再三也沒敢靠前,還是等張傑自己踢累了,扔下孫姨娘不管,才叫丫頭將她娘扶到屋裡頭去。此時孫姨娘一張臉青青紫紫已是早沒了肉色,才灌了口水下去,就嗆出一口血來,廷玥當即嚇得往邊上一躲,饒是她躲得快也蹭到了衣襟上,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當晚,馮家遣婆子給廷碧上頭,劉姨娘宛如當家主母一般,拿著派頭接待了一番,叫人引著她去給廷碧上了頭,臨走卻連個袖包也沒賞下,那婆子回去不免跟馮夫人又嚼了一通舌頭。

馮家如今是悔的腸子都青了,白日裡才接了那麼一堆扔出去都沒人撿的破爛兒說是嫁妝,晚上又聽了這話,早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