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牽扯,歐陽發還真頓悟了他悟了,所以他解脫了,也笑了。*
“原來是這樣!”歐陽發恍然大笑,“子賢,為兄明白了,感謝你的解惑。”
沈歡更要突眼珠子了,明白了?大汗,他自己都還不怎麼明白呢!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的,沈歡強笑一下,拍著歐陽發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伯和兄是聰明人,想必以後不會再煩惱了。”
“是啊,不煩了。”歐陽發寬慰一笑,“不過,子賢,你講地這些道理,真是博大精深呀,實在是發前人所未發。而且大多與實際聯絡,連走路騎馬,都能以之相合解釋,實在是天大的道理。放之四海皆準,令為兄真是佩服極了!”
“好說好說。”沈歡絲毫沒有對牛頓大爺的一點愧疚,笑得很是燦爛,“小弟也是歪門多,不比伯和兄地大義學識。”
歐陽發自嘲道:“只會空言大義有什麼用。這些年,與子賢做事,小弟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大義往往只是教化人心,要想憑此過日子,難上加難。日子要好過,還得動手,或者說得與實際相結合。就像子賢你說的,一切從實際出發。你看現在朝中,就連司馬相公,也開始做一些能生財的實事了!”
沈歡微微一笑。自此他終於可以肯定,經過幾年的努力,歐陽發終於給他同化完畢,思想上已經無限接近他了。可惜了另一位才俊司馬康,沒有深入學習他地唯物與矛盾兩論,思想就算有所先進,應該也比不上歐陽發通達。看看他現在忙著幫父親修的《資治通鑑》,還是一片酸氣,與平常古人無異。
不過毛老爺爺說了,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與其大規模撒網,不如盯著一條魚,就下死手。能深刻影響到歐陽發這個大才,已經算是極其成功了。從今往後。有些事,也可以放心地交予對方去幫忙了。
歐陽發倏地又嘆道:“子賢,你這些知識,都是至理。若是能教予其他人。讓他們都明白這些日常道理,應該能更好地生活吧。你是不是……”
“伯和兄,你說。會有人要學嗎?”沈歡明白他的意思,無非是要自己廣授門人罷了,“伯和兄,現在的讀書人,讀著聖賢之書,一心考取功名。你說,這些什麼慣性什麼力,能讓他們靠得上功名,做得上官?不能!既然對他們沒利處,誰會用心學習?”
歐陽發不由嘆氣了。他也知道沈歡說的是道理。還是嘆道:“可是,天下讀書人。數以百萬計,又幾個能考得上功名?這還是子賢你與為兄說的。因此,你才收些學生,教授他們能賺錢能造物地知識。現在這些,不就是實理?既然能教人明白日常物理,對他們日後生活大有裨益,子賢豈能只教十多個人,而不去造福百萬學子?若能廣而授之,百年之後,大家都得了利處,就會感激子賢今日地作為了!”
沈歡苦笑道:“不是小弟不願意,而是他們不願意學呀!”
歐陽發也是喟嘆不已:“若是有法子能讓他們自願學習,那該多好呀。子賢,這天下,能做官的畢竟少數,大多最後還是隻能淪為生活地奔波者。若能從中學到一點有益地知識,他日也是一門手藝嘛!”
“自願?不自願?”沈歡腦子裡閃現這兩個觀念,隱隱有了所悟,卻又還抓不到那點靈光。
歐陽發又道:“現在是私塾與書院,只教聖賢之書,若不取功名,學生最後還是沒有一點長處。”
“長處……私塾與書院……”沈歡眼睛一亮,歐陽發地話,終於開啟了他那靈光之門,現在,又該是突發其想的時候了。
“伯和兄,小弟也許有法子了。”
“真的?子賢,快說說!”歐陽發急得一把拉住沈歡地手臂,他也知道,沈歡自來鬼點子就多。
沈歡笑道:“說來還得感謝伯和兄的提醒。”
“提醒?”歐陽發愣住了,“子賢別說笑了,為兄能有什麼提醒,我也無計可想了呢!”
“伯和兄不是說了私塾與書院嗎?”
“怎麼,子賢準備建私塾或者書院?”歐陽發愕然。
沈歡搖頭,道:“私塾一般是私人或者家族教育子弟的地方,至於書院,經過發展,現在不少都是朝廷官方主辦,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地缺點。比如私塾吧,因為是私人或者家族的,外人難以進去,而且大多學資貴,貧家子弟難以承受。還有書院,師資很強,規模大,不過是官方主辦,除非很有才華或者官方子弟才能進去。如果……我等建一所介於兩者之間的教育場所,伯和兄,你說如何?”
“兩者之間?”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