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此生了吧。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夜,該做什麼,該來的又是什麼,她雖然不經人事,可在藝館這種地方,就是沒見過,聽也該聽過了。想到這裡,周如怡只覺臉如火燒,心兒跳得更厲害了。她在期待,又在忐忑,她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也知道這是女人一生中最重大的時刻。
夜漸漸深了,如水的夜越來越涼,二月初的天氣,還有一股肅殺的空氣,與初春的氣息在空中交纏,冷與暖在交融,曖昧了整個季節。
外面稍嫌有點冷的氛圍,沒有牽涉得到屋裡的周如怡,她心頭在火熱著,有如鹿跳,而且越來越跳得厲害了。外面吆喝的聲音在耳邊溜達著。不過已經越來越小了,想必是喜宴已經散了,到了送客的關頭。
喜宴散了,客送走了,自己的夫君,是不是就該回屋了呢?一想到這裡,周如怡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裡沒由來一陣發慌。
突然,沙沙地腳步聲由外而來,接著門吱地響了起來,有人進來了;周如怡心兒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就是沈歡。
“如怡……”沈歡的嗓子有點沙啞了,想必是觥籌交錯吆喝所致。這次是他第二次走婚禮,有經驗得多了,至少,這次入新房。他先去洗唰了一番,全身都輕鬆了許多,酒也沒有第一次那般醉了。
婚禮婚禮,圖的就是一番熱鬧。可作為新郎官,如果不懂節制,不懂小手段,給人灌得酩酊大醉也不希奇。沈歡這次留了個心眼,沒有酒到杯乾。沾唇即走,人家敬了十杯,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