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呀地跳了起來,“一百七十多萬貫!海貿……這東西,一年能讓一州賦稅收入多了一百幾十萬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頊差點要發狂了,他不是沒見過錢,區區兩百萬貫對於動輒幾千上億出入的皇帝來說,不過毛毛雨罷了。然而,這是一州的賦稅——一個州!
他此時已經忘了什麼該死的約定,只知道要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沈子賢在海州到底做了什麼!這是他迫切要知道的事!
“來人,給我召三司使……不,還有宰相、參政,統統都給朕召到殿裡來!”趙頊反應過來之後跳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大聲吩咐下去。
“是,陛下!”底下有人匆匆跑了出去!坐了下來,身體都有點軟了,喃喃地說道:“兩百萬貫……兩百萬貫,兩百萬……”
也不知過了多久,待趙頊清醒過來時,司馬光等人已經入得殿來了。政事堂地三位,算上任三司使不久的曾布,剛好四人,剛剛一路趕來,氣都還沒喘下去。
“諸卿都來了!”趙頊勉強一笑,招呼眾人。
“陛下,怎麼了?”看到趙頊神色不大對勁,司馬光關切地問道。
剛才寺人急報說官家有事急召,他還在政事堂,並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沈歡地奏章與書信都還沒送達京城。趙頊手上的報表是三司由地方轉運使統合上來的,並不過政事堂。
王安石與韓絳也很迷糊,不清楚具體是何事,都靜靜地等官家發話。
趙頊抽出海州賦稅的報表,對曾布說道:“曾三司,你能否與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曾布接過看到“海州”兩字,心裡咯噔一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陛下……”
“不要和朕猶豫!”趙頊冷聲說道,“朕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真相如何?帳目可是真的?”
曾布慌道:“回陛下,帳目皆是各路轉運使上報,臣只是如實整理成冊上供天視。”
其他三位不知底細地大臣都疑惑了……
第二百四十章 奏信
司馬光不知官家與曾布說的到底是什麼問題不希奇,可王安石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因為曾布算是他的人,按理說沒有理由不告訴他。// /
可事情就是這般離奇,王安石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曾布這次算是自作主張的,他看到淮海過來的報表也甚是驚奇,以為出錯了,後來一查是海州,就動了別的心思。沈歡作為司馬光頭號手下,呂惠卿等人當年恨之入骨,在曾布跟前唸叨得多了,使得曾布對這個沈歡也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對方是王安石的女婿。
既然沒有好感,作為對頭,當然希望他沒好日子過了。這次報表就是一例,如果是別的知州,他也許還會仔細去查證,可偏偏是沈歡,那就沒話好說了,直接報給官家
如果是假的,也由官家去查,到時自己至多把罪過都推到底下之人身上,最不濟就挨官家罵幾聲,如果能就此讓沈歡不好過,在官家面前失了威信,那才是利事。又因為報表剛來兩日,官家這邊催得緊,總冊還是昨晚才制好的,送到官家這邊,還來不及與王安石打招呼呢!
其實就算時間來得及,他也不準備說予王安石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沈歡不好過了。算是報復最近蘇軾總是為難他們變法一派的手段吧。的曾布雖然表面慌張,其實內心還是很鎮定,一語就把責任都推到下邊之人身上了。
趙頊還在震驚著,也不管其他幾人的迷糊,又道:“那你是否去查證過了,淮海幾路的賦稅都到了嗎?”
曾佈道:“回陛下,臣見海州上的報表帳目列得很詳細,因此沒有過多懷疑。至於賦稅之錢,近一點的州路已經到京了。至於海州一地。因為路途遙遠,還要過幾天才能達到。是否為真,到時就可以知道了!”
“到時到時!”趙頊怒不可遏,“難道你就讓朕在這裡苦等不成?”
“陛下息怒!”這次是司馬光發話了,他聽到海州一詞,想起沈歡還在那裡,生怕他又最了什麼惹官家惱怒,趕緊問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趙頊這才恢復了點平靜,失笑一聲:“朕差點忘了,你等還不清楚是何事呢!曾三司。你仔細與司馬相公他們說說!”
“是。陛下!”曾布不敢怠慢。把海州上報地賦稅詳細說了出來。末了還把報表遞給三人看。
三人地震驚可以想象。嘴巴張得都可以吞下雞蛋了。表情就像見著了公雞會下蛋一般。
“這是真地?”韓絳失聲了。他之前就是做三司